丈人都沒了,那些好東西,也不能都便宜了兩個舅子不是!」
與此同時,還有個人為了送禮頭疼。
同是京師西城,巨大的豪宅之中,藍玉端着酒杯坐在花園中暗自沉思。
現在的藍玉一身布衣,卸掉甲冑之後,看起來比以前蒼老許多。風微微動,鬢角的白髮也跟着晃動。而且,他雙眼之中,沒有了往日那份激昂壯烈,多了幾分冷清。
說好聽的是閉門思過,不好聽的是他被皇帝禁足。還是剝奪了一切榮譽的禁足,即便百戰名將心如鐵,也不免也有頹喪。
不過這頹喪之中,是否有不甘和埋怨,有暗恨和怨言,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父親!」長子藍春在對面小聲說道,「兒子覺得,太孫的大婚,咱們還是不要............」
「我知道分寸!」藍玉的聲音冷冰冰,「現在藍家是戴罪之家,不是表忠心的時候。可太孫殿下不是旁人,乃是我的血親,他是我看着長大的,他娘是我的外甥女,我當成自己親閨女看!」
「他大婚,我這個做長輩的不能去,已經對不起故去的太子,故去的太子妃。若是連禮都沒有,我死了怎麼下去見他們?」
藍春低頭,「父親,謹慎..........」
「還要怎麼謹慎?只不過給殿下大婚添點喜頭,就不謹慎了?」說着,藍玉斜眼看了兒子一眼,「你這么小心翼翼,是不是怕被你老子牽連,壞了你的前程?」
「兒子不敢!」藍春趕緊跪下,「父親,只是殿下曾經交代過..........」
「行了!」藍玉不耐煩的擺手,「我這當舅老爺的,送禮過去,皇上也不會挑!」說着,繼續道,「跟我去把我房裏的暗庫打開!」
世家大族都有暗中的庫房,裝着家裏最寶貴的東西,身為藍家長子,藍春也是第一次進暗庫。
沒帶任何下人,只有他們爺倆。暗庫中昏暗陰沉,但是火把光芒過處,金光閃閃。不知不覺間,藍春已經看呆了。想不到,他藍家還有如此眾多的財寶。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藍玉走到暗庫的盡頭,「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打仗,為的不就是身家富貴嗎?」隨後,他指着腳下一個不起眼的箱子,「打開!」
「是!」藍春點頭。
許是放得久了,箱子上都是灰塵,藍春小心的打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嘶!這是!」
箱子之中不是金銀財寶,可是放射出來的光芒,卻幾乎照亮了半個暗庫。藍春的眼睛眨了幾下,適應眼前的璀璨光華,低頭看去。
「父親,這是.........金甲?」
箱子中一副精美的甲冑躺在裏面,纏着金龍的金盔,盤着金龍的護臂,護腿。金色的魚鱗片之中,鑲嵌着的是圓形的護心鏡,猶如鏡子一般照人。
「嗯,這是你爹我,最寶貴的東西,你拿去,送與殿下!」
藍春的手指落在冰冷的金甲上,不住摩擦,「父親,這是誰的甲?」
藍玉微微一笑,「原主脫古思帖木兒!」
「啊?」藍春頓時嚇了一個跟頭,「天元帝的御甲?」
天元帝脫古思帖木兒,乃元順帝次子。當年捕魚兒海一戰,被大明打的匹馬逃竄,后妃大臣皆被俘虜。
雖然是北元的皇帝,但那也是皇帝。
「父親,這是僭越了呀!」藍春驚恐的說道。
「老子又沒穿,僭越什麼?」藍玉怒道,「你怎地如此婆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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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我一個可以超速的駕駛證?
服了,服了,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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