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已實在沒有什麼信心。
但裴瞻不一樣,他還可以有很美好的未來。還是得鼓勵他。
「那你可真迂腐。」裴瞻毫不客氣的說。
傅真不以為意。
小孩子們都會聽不進過來人的話。
喝了酒後,她道:「你還沒說找我什麼事。」
「本來有事,但現在沒有了。」裴瞻長吁了一口氣,「我發現自己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是對的。
「但老七說的對,如果一條路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那埋頭走到底也不會是正確的路。」
傅真不知道怎麼接話。
沉默了一會兒,只好道:「既然這樣,那我有事情要請你幫忙,不知道你能不能考慮一下。」
「說吧。」
裴瞻垂着腦袋倒酒。
「我想,不知你是否能幫忙和我成個親……」
酒杯「哐啷」,翻倒在桌面上,來回地打起了旋兒。
裴瞻手持着酒罈子望着她,好像突然被定身。
傅真平靜地把那隻杯子扶好,說道:「既然是請你幫忙,當然得先要和你說實話。
「禮部侍郎徐胤,是我的仇人。這個仇已深到我必須將他千刀萬剮的地步才解恨。
「可你很清楚我如今的身份,莫說報仇,就連平等過招也沒有可能。
「剛才他都已經盯到我家門外來了,本來我還想緩一緩的,但又總覺得眼下已刻不容緩。
「裴將軍夫人的身份,完全可以幫到我。
「但是這樣一來,又勢必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我思來想去,並沒有什麼可與你等價交換的。
「所以,你完全可以拒絕,甚至也可以罵我一句痴心妄想,那我再想其他辦法……」
「你說什麼?」裴瞻嗓子忽然啞了,「再說一遍?」
傅真略沉吟,重複道:「我說,既然裴將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不肯成親,那麼,不知你是否可以幫個忙,與我成親?讓我借用你將軍夫人的身份一段時間,使我得以報仇?」
裴瞻掰着酒罈子的口,頭搭在手背上方,扭轉臉看向街頭。
郭頌他們已經回來了,正遠遠的站着。
街頭有風,一波波地吹動他心底萬幅旗幟。
他咽了一口唾液,把頭轉回來,聲音軟成了杯里的酒:「原來,原來不是沒聽過那樣的笛子,是,是方才的笛子……不好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