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在她脖子上纏了一圈兒,用膝蓋抵住她的後背,用力的向後拉着白綾。
「王饒」
丁嬤嬤用力的拽着白綾,臉色由白到紅,由紅到紫,在由紫到青。
過了一會兒,三個小太監一鬆手,她便倒在了地上。
王信讓人處理了丁嬤嬤的屍體,然後回去復命了。
買通丁嬤嬤除掉阿月的是明月殿的江淑儀,鳳城寒聽得王信的回稟,並沒有處置江淑儀。
那江淑儀聽說浣衣局的丁嬤嬤被處死了,慌得不行。她沒想到皇上會為了那麼一個低賤醜陋的浣衣宮女做到這步,竟然處死了浣衣局的丁嬤嬤。她也怕那丁嬤嬤將她供了出來,皇上會為了那個低賤的宮女處置她。
江淑儀惶惶不安,夜不能寐,可是過了兩日,皇上那兒什麼動靜都沒有。她想,定是那丁嬤嬤沒有將她供出來,皇上還不知道那丁嬤嬤是她指使的,便又放心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這日早朝,皇上將一個彈劾忠武大將軍江德武,貪墨軍餉,奸人妻子的摺子扔在了江德武的身上。江德武無從辯駁,還沒下朝便被扒了官服,打入了刑部大牢。
接着,刑部的人便去江家,抄出了被貪墨的軍餉,足足十萬兩白銀。貪墨軍餉,會擾亂軍心,擾亂軍心乃死罪。
軍餉一被抄出來,那這江德武就是在劫難逃,性命不保了。
江家的人在被抄家時,就讓人給宮裏帶了話,求江淑儀去求求皇上,務必要保住江家。
這江淑儀是江家人,自然懂得一榮損,一榮俱損的道理。她爹若是沒了官職,江家就倒了,江家倒了,那她在這宮裏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江淑儀卸了釵環,穿着素衣去了御書房外跪在地上替父請罪求情。
「皇上,臣妾的父親有罪,臣妾的父親錯了。求皇上看着臣妾父親,這麼多年來一直效忠皇上的份兒上,饒了臣妾父親這一回。」江淑儀衝着御書房的大門,帶着哭腔喊道。
「皇上,求您饒了臣妾父親這一回。」
「求求您了皇上。」
江淑儀在御書房外跪了許久,也喊了許久。七八月的日頭本來就烈得很,她被曬得滿臉通紅,渾身冒汗。這膝蓋也跪痛了,嗓子也喊啞了,可那御書房皇上卻不為所動。
王信去御書房拿摺子,瞧見跪在御書房外的江淑儀,便裝着驚訝地道:「喲!淑儀娘娘怎麼在這兒跪着呢?」
江淑儀一瞧見王信,便忙道:「王公公,你進去替本宮向皇上說說話,讓皇上見見本宮。」
「可是皇上不在御書房啊!」王信笑着說。
江淑儀的眼角不停的抽搐着,皇上不在御書房,那她在外面跪了這麼久,喊了這麼久,豈不是喊了個寂寞跪了個寂寞。
江淑儀狠狠地瞪向了守在御書房外的侍衛,皇上不在御書房,他們怎麼也不說?自己在外面又跪又喊的,他們就當在看猴子演戲嗎?
侍衛們無辜得很,這淑儀娘娘一來,也沒說要進御書房,更沒有問他們皇上在不在,直接跪在外面喊了起來。她沒說要進去,他們自然就不會攔着她不讓她進,告訴她皇上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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