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呢!」
六斤起身罵道,「你們家澆花,用熱水!」
「不是熱的,溫乎的水」郭珍小聲道。
「還狡辯?」六斤怒道,「你說,你為什麼裝熱水」
「天冷」郭珍哆嗦道,「臣怕怕您的花凍着!臣想,人洗冷水澡都受不了,這花這麼嬌嫩,肯定要熱點呀!但臣也知道,熱的禿嚕皮呀!所以臣是一半熱水,一半冷水兌的」
「你你你」
六斤一拍腦門,「你是郭駙馬親生的嗎?」
「啊」郭珍再愣,「臣不知道,娘沒說呀」
噗嗤!
周圍頓時一片忍不住噴笑之聲。
六斤哭笑不得,指着花棚中,幾盆青色的蒜苗道,「這啥?」
「它?」郭珍瞪眼看了半天,「韭菜?」
「你」
六斤愣了,而後無奈搖頭道,「行行行,還不算離譜」說着,嘆口氣,「珍哥兒!」
「臣在!」
「以後孤的東西,你別碰!讓別人來,孤讓你幹什麼你再幹什麼」
「那臣不是無所事事了嗎?」
「不不不」六斤摟着郭珍的肩膀,出了花房,「你保護着孤呢,怎麼是無所事事呢,對不對?」
「呵呵呵!」郭珍低頭,一個勁兒的傻笑。
~~
這邊,卻說賀品安一路快步疾馳,到了戶部衙門。
剛到門口,就見李至剛正在大堂門口,跟錦衣衛指揮使何廣義說話。
「這次閣老出京,卑職奉命,派一隊錦衣衛在您左右!」
何廣義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紀綱」
「卑職在!」
「錦衣衛掌刑千戶紀綱」何廣義笑笑,「因功從東瀛調回京師此次閣老出京,他侍奉左右!」
「參見閣老!」紀綱大聲道。
「嗯」李至剛瞄了一眼就要轉身進去。
「閣老留步」
賀平安大聲開口,周圍的目光刷的就看了過來。
何廣義面色複雜。
紀綱卻是眸子一緊
一身東宮近衛服飾的賀平安,朗聲道,「閣老,太子爺有口諭」
聞言,李至剛眼神猛的一震。
「臣李至剛,聆聽太子口諭」
~~
片刻之後,口諭宣完。
李至剛起身,和顏悅色道,「這位東宮舍人,太子爺還說什麼了?」
「閣老客氣了,太子爺就說這些」
賀平安躬身笑笑,然後掃了一眼何廣義,就轉身離開。
~
何廣義面色陰沉,走在通往午門的千步廊中。
紀綱在側,頗有些欲言又止。
「回京了,好好干!」何廣義低聲道,「這次陪着李閣老出京之後再回來,皇上是要問對的,這是給你的機會,你要把握住!」
「都堂大人的提拔之恩,卑職沒齒難忘!」紀綱忙道。
正說着,忽的何廣義腳步一頓。
紀綱詫異的抬頭,卻是賀平安笑着大步走來。
「卑職見過都堂」遠遠的,賀平安就開始行禮。
何廣義頗感意外,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笑道,「你現在是東宮舍人,卑職二字休要再提!」說着,頓了頓,「在等我?」
「哦,卻是在等都堂!」
賀平安笑着,伸手入懷。
再拿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張燙金的請帖。
「這是?」何廣義疑惑。
「都堂,下個月初三,卑職成婚!」賀平安笑道,「若是都堂不嫌棄的話,卑職想請您賞臉,上門吃一杯薄酒」
「哦?」
何廣義心中大感詫異,按理說對方恨他還來不及呢。
他順手接過,「你成親,誰家的千金?」
「曹國公的侄女」
突然,何廣義手一頓。
「下月初三,卑職在家恭候大駕,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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