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嫡出,二來排名不上不下的,當年在宮裏頭其實也沒見着啥好東西。
「曹國公李景隆送的!」胡觀說道。
「嗯?」南康公主目光馬上收回,疑惑道,「八竿子打不着,他怎麼送這麼貴的禮?」
說着,見丈夫沒說話,靠近些說道,「駙馬,我可告訴你,無事獻殷勤必有所圖,天上沒有掉餡餅......」
「是這麼檔子事兒!」胡觀巴拉巴拉的把跟皇帝去了曹國公府的事,前前後後仔細講了一遍。
南康公主一邊聽,一邊低頭尋思。
「李景隆那小子挺不是人揍的!」胡觀罵道,「他跟皇上說話,還總用眼睛瞄我,就這樣.....眼睛一撇一撇的....好像我在那耽誤事似的!」
「呵!」南康公主笑出聲,「你呀,多心了!」說着,揶揄的笑道,「我怎麼嫁你了這麼個笨爺們!」
「哪兒笨了?我靈巧着呢!」胡觀反駁。
「你靈巧的不是地方,最多是舌頭會拐彎,還能碰着上牙膛!」南康公主笑罵一聲,「他哪那是嫌你礙事,他是說話的間隙,讓你跟着幫腔呢!」
胡觀想想,「幫什麼腔?」
「捧着他跟皇上說好話唄!你呀,半點做人都不會。他既是讓你幫腔,也是讓你在皇上面前露臉呢!」南康公主指點道,「讓你在皇上面前說你不是外人,讓你表忠心!」
胡觀楞了片刻,一拍大腿,「我哪有那花花腸子呀!」說着,又問道,「那他給這玉觀音什麼意思?」
「封口唄!」南康公主正色囑咐道,「我跟你說,你個沒心眼子的,可別到處跟人說曹國公家裏多趁錢,還有......」
胡觀小眼睛吧唧吧唧的眨,認真的聽着。
半晌之後嘆口氣,「我的個乖乖,這心眼子咋比我頭髮絲都多。怪不得.....」
「怪不得啥?」南康公主笑問。
「怪不得人家官那麼大,錢那麼多!」胡觀嘆口氣。
南康公主笑笑,「你錯了,是人家有好爹!」說着,嘆口氣,「他李景隆貪財不是一天兩天了,老爺子那麼眼裏不容沙子的人都容他。你換成別人試試,早死八百回了!」
「當年在宮中,我母妃就私下裏說過,老爺子拿李景隆他爹當親兒子養的。喝醉時候說過,他姐就這麼唯一的血脈,他就這麼一個外甥,只要不是謀反大罪,朱家有多少年氣運,他李家就富貴多少年!」
「嘶!」輪到胡觀倒吸一口冷氣。
「當初我大哥小時候,李文忠就在身邊陪着。等到皇上小時候是李景隆,現在有了太子是李景隆的兒子。」南康公主繼續道,「都是老爺子安排的,這比給座金山還實惠!」
「哎!」胡觀嘆氣,「我爹死早了!」
「哈!」南康公主直接笑出聲,「他現在活着也沒用,攤上你這麼笨兒子,他能有啥辦法?」
胡觀撓撓頭也笑了,當初他家老爺子獲罪,差點讓老皇爺給扒皮。幸虧當初他和南康的婚事定的早,雖說犯事了可俸祿而後勛田一樣不少,爵位沒幾年也恢復了。
「那就收着?」他問道。
「皇上都讓了,你還不收!」南康笑道,「皇上對你也不錯!」
胡觀沒傻到家,媳婦分析一通之後,也明白了朱允熥的意思,「都是看着你的面子,我娶個好媳婦!」說着,笑道,「那就收!」
「嗯,收着,回頭咱家老三百天宴,給曹國公送帖子!」南康笑道。
「我.....我不巴結他!」胡觀扭捏道,「好像咱們上趕着......」
「誰上趕着誰呀?」南康公主皺眉,「看你那小心眼兒的樣!我好歹也是公主,咱兒子是老皇上的外孫子皇上的外甥。多個朋友多條路,風水輪流轉,他李景隆必然樂呵的來!」
正說着,外面管事進來,「公主,宮裏來人傳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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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候片刻,乾清宮副總管朴無用帶着幾個太監進來。
剛進來就行禮,「奴婢給南康公主和駙馬爺道喜!」
「公公請起,哪來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