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簇密集的魚群從不遠處的海底斷崖游出。
它們有巴掌大小,速度很快,來勢洶洶,且魚目完全充血,鱗片不正常地翹起,縫隙里溢出青紅色的凝固血絲。
顯然是生病了。
一張張嘴巴雖然不大,可那一顆顆尖銳細密的牙齒令人不寒而慄。
在放射物的污染之下,一切皆有可能,畢竟楚薪本身都已經把上限拉到了離譜的程度,別的物種發生一點小小的基因變異也能理解。
卡卡卡!
魚群暴躁地湧向楚薪,兩排牙齒嗑得清脆作響。
嗜血而腐爛的味道混雜在海水中,包圍了楚薪。
嘩呼呼!
楚薪一個俯衝潛行,長尾一盪,掀起一朵朵水流漩渦。
蠻橫的力量爆裂地四散,宛如一個個陀螺高速轉動,將接近的魚群攪亂,與楚薪尾巴接觸的十幾隻魚當場陷入暈厥死亡。
尾巴的上部分,有着一簇簇從腦袋延伸下來的背鰭,尖銳得好似一根根骨刺,堅硬得宛如鋼鐵金屬。
不幸與尾鰭觸及的幾條魚瞬間被切割成了碎片,大量青紅色的粘稠血液暈染了海水。
同伴的慘死,並未讓魚群退卻。
卡卡卡!
無時無刻的劇痛導致它們極度嗜血,像是即將暴斃的精神病人發起最後的瘋狂。
面對蜂擁而至的魚群,楚薪沉着應對,一個迂迴後梅開二度。
啪——
一記沉重的尾擊在海面掀起浪花,摻雜了不少的死魚,聲勢猶如一顆炮仗在水中爆炸。
楚薪的尾巴可不是開玩笑,十米的體長,尾部就佔了一半,長期遊動鍛煉,那硬皮下面的肌肉群跟磐石一樣堅韌。
別說巴掌大的魚,泰森挨一發尾擊都得全身骨折,下半輩子要麼ICU扮演植物人,要麼豪華單間早早投胎。
由於距離岸邊較近,引起的動靜也不小,啪啪啪地跟悶雷似的,再加上今夜無風無浪無比安靜,沒一會兒就引起一隊巡邏安保的注意。….
"怎麼回事?"
"過去看看。"
"小心點,萬一是敵國的武器。"
"你的被害妄想症又犯了?要不是工資高,我都不願意來這值守。"
"這裏應該不會有敵人潛入,沒必要。"
"你們倆還是趁早走吧,如果不是崇高的理想,為了這點錢玩命不值得。"
三人說着日語,穿着白色的防護服,戴着防毒面罩,手持槍械。
他們順着搭建的海上平台走入淺海區,三面都是黑黝黝的大海,但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慘白的粼粼波光。
而目光所能看見的盡頭,一簇簇浪花充滿活力地飛上半空。
三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打開了強光手電。
唰!
當即通透明亮。
一條躍出海面三四米的扁平長尾印入眼中,那一片海水都呈現出古怪的顏色。
"帶魚吧?"
"應該是?"
"你們太鬆懈了,這很可能是敵人的計劃!"
這人說着,槍械上膛,繼續向前。
面罩()...co
..
後的眼睛堅毅熾熱,死死地凝視着翻滾的海面。
陡然間,動靜沒了。
可海面上卻浮起了密密麻麻的魚屍,死狀悽慘,被攪碎的魚頭與開膛破腹的魚身混雜在一起,被畸形肉瘤擠壓的內臟隨着水流飄蕩。
"咕~"
這名守衛不自覺地吞咽口水,心跳莫名加速。
他舉槍回頭,"有點不對勁,讓隊長來看看。"
然而,他透過透明面罩,在兩位同伴的臉上瞅見了驚恐。
砰砰砰!
近乎心理疾病的警惕心使得他立馬扣動扳機。
但還是晚了一步。
因為晃蕩的陰影已經將他的影子吞沒。
嘩!
一條聳立海面三米高的深色長尾席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