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兩位受害者都沒有生命危險!但整棟樓的監控資料,都被刪的一乾二淨了。」
一名負責調查的警員,小跑着上前報告。
被稱為隊長的中年男人,微微壓低帽檐,盯着滿屋的現金,與地上殘留的血跡,卻是冷哼一聲:「那個被扭斷了手的傢伙也是受害者嗎?」
「我看他更像是貪污受賄的犯人!控制好傷勢後,立刻將人帶到警察局審問!」
「是!」後者身形站得筆直,應道。
。
晚上七點半,吳家莊園內。
偌大的餐廳擺滿了珍饈美食,吳家上下所有能趕來莊園內的族人,都歡聚一堂,交頭接耳的談論聲,碰杯聲絡繹不絕。
吳家主舉着一瓶人頭馬,略顯蒼老的臉上,浮現出認真、嚴肅的表情,「慶祝陸家的覆滅,大家乾杯!」
「乾杯!」
眾人高聲齊呼,五顏六色的酒液入喉,將宴會的氣氛推到了高峰。
餐廳佈局雅致喜慶,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笑容。
老爺子身着一身精緻唐裝,整個人十分精神。
顯然,死對頭陸家的消亡,同樣讓老爺子心頭的大石頭落下。
以後就算他不在了,吳家在澳島的地位依舊能一直穩固下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整個餐廳瀰漫着一股混合了酒精味道的迷醉氣氛。
人人直抒胸臆,暢快的聊着家族以後的發展。
陸家主喝了不少,眼神也稍有些疲憊。
他伸出手,輕拍了拍葉知秋的手背,又給他斟了一杯,神情感慨,「我二十幾歲在澳島闖蕩,單槍匹馬一點點打拼下這些家業,與陸家交惡數十年,都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
「今日吳家能這麼快解決掉這一麻煩!全靠葉小友的幾次出手幫助!吳家並非忘恩負義之輩,家族中的小輩雖頑劣,卻也知恩圖報!」
「以後葉小友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能做到我們吳家絕對不說一個不字!」
聽到這鏗鏘有力的話語,葉知秋心頭一暖,也是笑着道:「我跟艷蝶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這次我也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說起來,該感謝吳老爺子您才對!」
兩人把酒言歡,轉眼間就來到了九點半左右。
眼看老爺子酒勁上頭,已經快醉了。
葉知秋連忙勸說,「老爺子您的身體還沒完全好,酒也不能多喝,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吳家主也沒有逞強,只是看着葉知秋,微微嘆息一聲。
「爺爺,我送您去休息。」吳艷蝶站起身,攙扶着道。
幾名族人也連忙上前幫忙,幾人朝餐廳外走去。
葉知秋回頭看向杜夢瑩,後者也略有些微醺,白皙的臉蛋泛着些許酡紅。
「走吧夢瑩,咱們也回去休息,明天早上還得趕飛機。」
杜夢瑩乖巧的點點頭,摟着他的胳膊。
兩人來到餐廳外,漫步在人工湖小道,感受着微風帶來的絲絲涼意,頭頂是一望無際的星空。
不遠處的建築上懸掛着紅色的燈籠,借着月光與燈光,葉知秋能夠清晰看見杜夢瑩完美無瑕的側臉。
與那一對噙着水霧的眸子。
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過了幾分鐘,杜夢瑩將其推開,滿面羞赧,像是偷吃了魚乾的小貓一般,朝遠處小跑去。
葉知秋笑着跟上,兩人打打鬧鬧的回到了大平層。
開始收拾起衣服來,不過這也只是出發前的形式,實際上也沒多少東西要帶。
臥室的窗外一片寧靜。
銀白色的月光被窗簾阻擋,只能奮力的塗抹在窗戶上。
直到很久以後,才被溫暖、和煦的日光所替代。
早上九點,兩人在莊園吃完最後一頓早餐,帶着個小行李箱就準備出發了。
吳艷蝶原本想把兩人送到飛機場,但因為陸家的產業需要儘快翻新重新運營,最終還是只送到莊園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