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棋柔咂咂嘴,「你外婆太自信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打電話找找人,看能不能把她撈出來。」
見她這麼說。
楚鎖鎖繃緊的心鬆弛下來。
這一鬆弛。
只覺得後背火燒火燎的疼。
她撩起自己的衣服,說:「我後背被仙人球的刺,扎傷了,你快送我去醫院。記得打電話告訴顧叔叔。」
看着她白皙的後背,被扎得血跡斑斑。
華棋柔心疼得要命。
當即安排司機,把她送到市人民醫院。
蘇嫿也住在這家醫院。
次日一早。
華天壽拎着兩盒高檔營養品,來看望蘇嫿。
蘇嫿還在打保胎藥。
原本白皙明媚的小臉,蒼白憔悴。
經此一事,她元氣大傷。
華天壽愧疚死了。
好心辦了壞事。
「師父,你怎麼來了?」看到他,蘇嫿撐着想坐起來。
華天壽按住她的肩膀,忙不迭地說:「快躺着,快躺着。」
蘇嫿被他按住起不來,加之身子實在沒什麼力氣,便躺着了。
華天壽濁白的眼圈微微泛着紅,說:「都怪我,怪我上了狄娥的當。夫妻四十多年了,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顧北弦站在一旁,頗有感觸。
和楚鎖鎖認識二十多年了。
他也沒想到她是那種人。
可能有的人,天生就表裏不一。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華天壽望着蘇嫿,欲言又止。
好半晌。
他才慢吞吞地說:「我已經教訓過狄娥了,罵了她,打了她,把她趕出我們家……」
蘇嫿聽出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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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替狄娥求情。
但是又愧疚,開不了口,就拐着彎地說。
蘇嫿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討厭狄娥,但是師父的面子,又不能不給。
她抬頭看向顧北弦,想讓他幫忙解圍。
顧北弦淡淡道:「老爺子,您活了一輩子,肯定比我更懂『姑息養奸』這個道理。無原則地寬容,會助長壞人壞事蔓延發展。」
他這麼一說。
華天壽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咳嗽一聲,緩緩站起來,忽然彎下腰,朝蘇嫿深深地鞠了一躬,「嫿兒哇,師父對不起你。」
蘇嫿急忙起身去扶他,「師父您別這樣。」
「你好好養着,我走了。」
華天壽轉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
顧南音後腳就來了。
手裏抱着一束百合花。
進來把花遞給柳嫂。
她拉了椅子坐在病床邊,握着蘇嫿的手,問:「嫂子,你肚子還疼嗎?」
蘇嫿淡淡一笑,「還好。」
顧南音摸摸她的臉,心疼得直咂嘴,「瞧你這小臉,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蘇嫿囑咐她:「不要告訴爺爺奶奶和媽媽,別讓他們擔心。」
「放心好啦,我嘴最嚴了。」
兩人手拉着手,說起了知心話。
顧北弦去公司了。
他要忙工作,怕蘇嫿住院無聊,就打電話把顧南音叫過來陪着。
顧南音嘴甜,人又好玩,和蘇嫿也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