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弗萊迪·帕維特才是他的熟人。
不等弗萊迪·帕維特說什麼,趙傳薪一拍桌子:「怎麼着?不給面子是吧?讓你吃你就吃。」
弗萊迪·帕維特苦笑。
本傑明·戈德伯格形同看見金剛怒目,被神祇盯着的感覺很瘮人,趕忙將山楂丸塞嘴裏。
這一嚼,別說,又酸又甜,真挺好吃的。
吃完後,很想再吃一顆。
再看餐桌上的食物,便有了胃口。
於是,拿起湯勺,小心的舀着喝。
「這就對了嘛,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趙傳薪樂呵呵的開吃,風捲殘雲。
小羊排一塊接一塊,骨頭被丟的滿桌子都是。麵包一塊接一塊,狼吞虎咽。
幾乎每個人都會被他感染,多吃了些。
本傑明·戈德伯格家裏吃飯,從來都是禮儀為先,吃的文縐縐的,飯前還要禱告一番,哪裏見過這個?
這頓飯,他吃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將肚子都吃的撐了起來。
趙傳薪發現這鼻涕娃竟然一頓飯的功夫不到,就把筷子用的有模有樣,也是嘖嘖稱奇。
趙傳薪吃的最多,但吃的也最快。
吃完,他把餐盤一推,問本傑明·戈德伯格:「大晚上,你跑莊園來做什麼?」
「先生,我來找馬庫斯·恩克魯瑪玩的。」
「白天怎麼不來?」
「我父親看着我,不讓我來。我是偷跑出來的。」
弗萊迪·帕維特驚奇發現,本傑明·戈德伯格在趙傳薪面前,竟然變得正常了不少。
趙傳薪問他:「你為什麼喜歡和馬庫斯·恩克魯瑪交朋友?」
「因為他願意聽我講我頭腦里的東西。」
「哦?」趙傳薪來了幾分興趣:「說說看,你頭腦里有什麼?」
說完,他還拿出畫板和紙筆。
本傑明·戈德伯格再次陷入幻想當中。
隨着他的講述,趙傳薪化身人形打印機,握着筆尾,手腕急抖,鉛筆在紙上急速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等本傑明·戈德伯格講完,他也畫好了。
將畫板翻轉:「你腦子裏就是這個?」
眾人也好奇的望來,發現一個漂浮在虛空中的、穿戴鎧甲、瞠目咧嘴威風凜凜的神靈,躍然於紙上,惟妙惟肖,似乎隨時都會踏破虛空,鑽出紙面。
李叔同震驚。
我曹他也會西洋畫,但是像趙傳薪這樣快速的畫,自問是做不到的。
而且,這還不是拿參照物來畫,完全是靠別人口述。
他也沒見過哪個西洋畫師有這種本領。
以前,趙傳薪主打的就是練習速寫。
這幾年強加練習,加上各方面身體素質的增加,速寫的速度已經堪稱是變態級了。
本傑明·戈德伯格瞪大眼睛。
平生第一次,有人能將他的想像具現化。
他激動的點頭:「是的,先生,就是這樣」
趙傳薪笑了:「你這個小娃,挺有天賦啊!我看莊園裏有些修剪的奇形怪狀的灌木叢,應當也是你指揮馬庫斯乾的吧?」
很久了,別人都說本傑明·戈德伯格的想像力是一種病,一種難以治癒的怪病。
唯獨趙傳薪說這是他的一種天賦。
這讓本傑明·戈德伯格有種被認可的快感。
他愉快的承認說:「是的,先生,我只是想把腦子裏的東西表現出來。」
趙傳薪心說:老子要是有這種想像力,當年肯定能混的更好,每天都要搞原創,可能早就發家致富了。
當年做的那些營生,只要有點新意的原創,就肯定餓不着肚子。要是能靠想像力,創造出一個全新的故事+產品,那就能大火。
他問:「還有別的本事麼?」
聽趙傳薪將他的想像力描述成「本事」,本傑明·戈德伯格得到了極大的鼓勵。
他趕忙說:「先生,我能在大腦里,把我母親的手搖縫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