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物占空間,逛完這家店,趙傳薪就回去找到倆鼻涕娃。
倆孩子並沒下館子,他們只是在街邊買了魚糕,和一點咸韭菜花,便吃的十分香甜。
可能是因為捨不得一下子全吃完,當趙傳薪找來的時候,還在細嚼慢咽呢。
這要是鮮于斌,狼吞虎咽幾口就沒了。
這玩意兒是用魚肉碾成糊,加入玉米粉或者土豆粉做成的,和魚丸有些類似。切成小塊,上鍋蒸一下,就成了可口的街邊美食。
就着咸韭菜花,對倆鼻涕娃來說已經算饕餮了一場盛宴了。
趙傳薪走來問:「你倆怎麼不去下館子呢?」
「趙先生,我們不敢進去。」
別看他們熟悉地形,但實際上沒去過幾家館子商店。平日多半都是在門口垂涎,沒膽子和那些衣着光鮮的人一同出入。
趙傳薪笑了笑。
看他們吃的有點噎,就去一家店裏,買了兩碗薑湯。
姜、蔥、蘿蔔,在加上一點魚肉,湊成了一碗清湯寡水的湯汁。
「你們倆喝了吧,喝完我們一起回碼頭。」
這些鼻涕娃在小的時候還好,棒子長大了就膈應人了。
倆鼻涕萬歡天喜地的去捧着豁牙漏齒的碗去喝湯了。
隨着日頭升高,海面大霧淡了些,可太遠的地方依舊看不清。
趙傳薪自碼頭下水,游回戰神島,將秘境中貨物卸的滿沙灘都是。
他將朴升烈叫來:「找人把東西抬回去,我再去濟物浦弄點回來。」
朴升烈發懵的答應了一聲。
真不知道趙傳薪用了什麼神仙法門,才在不用船的情況下,將這麼多東西搬運回來的。
忽然,他用手指頭挑着一條黑絲問:「趙先生,這是什麼?」
我曹,咋把這玩意兒也拿出來了?
趙傳薪趕忙收起,尷尬一笑:「呵呵,這是詩和遠方,你還年輕,長大就懂了。」
卻是心裏莫名的想起了苗翠花,這種風騷格調的織物,最適合花姐了。
腦補了下苗翠花穿蕾絲和黑絲的場景,
趙傳薪微微有所反應
許多人是不告而取,趙傳薪半算告而取之。
做這種事,讓人有種暗摸摸的欣喜和快感。
拿自己人的叫偷,拿日本人的叫為國爭光,叫懲惡揚善,叫立場正確。
而且,就像罪犯喜歡回犯罪現場,因好奇而想看看事情發展走向,趙傳薪換了一身西裝,再次途徑光顧過的鋪頭。
事實證明,沒人願意記住一個陌生人。
他只是換了一套衣服,店員便認不出他了。
趙傳薪第三次返回時,才有人發現丟失了貨物,叫來了韓國警察。
警察清點失物名單,簡單的進行詢問和人員排查。
見好就收是趙傳薪處事原則,見狀看看天色。
日頭西斜,倦鳥棲樹,游魚潛淵,完美收工。
一連幾天,戰神小隊聚攏了2648人。
並非所有人,具備和日軍死磕到底的勇氣,許多侍衛隊成員老老實實交槍後,拿了遣散費偃旗息鼓,回家過日子去了。
李秀吉也沒來。
他娶了個媳婦,叫吳仁星。
吳仁星和李秀吉不同,她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從不關心國家興亡。
她在載寧郡進礎學校當老師,每天接觸的,都是些溫文爾雅令人如沐春風的知識分子。
可李秀吉這個留洋歸來的年輕人,卻像個極其衝動的武夫,十分的楞。
兩人的脾氣不對口。
李秀吉帶着幾個近來召到的義兵,正要出村,正好迎面碰上放學下班歸來的吳仁星。
吳仁星看見李秀吉跟着幾個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又要出去,登時臉色冷下來:「成天遊手好閒,既然不願意待在家裏,以後就別回來了。」
李秀吉火冒三丈:「你說什麼?你說我遊手好閒?」
人的信仰,人的志向,是最容不得他人詆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