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你說魂飛魄散,豈不是來砸場子的?
但趙傳薪露出的種種神奇的本領,看起來真的像是世外高人,他們又不敢說。
趙傳薪爆喝:「說,你十歲那年,是否偷看村里寡婦沐浴?」
下面的人臉上露出古怪。
黃老太公年輕時候男兒本色,真干出不少出格的事。
就在這時,也不知從哪傳來一個痰音很重的老頭聲:「老朽確實看過。」
將死的黃老太公,說話支支吾吾,還真有些像。但口音卻不同。
趙傳薪又問:「你是否霸佔過他人之妻?」
老頭音顫顫巍巍:「是。」
眾人譁然。
趙傳薪繼續道:「是否侵佔過他人田產?」
「是!」
人群開始騷動。
「是否構陷過忠良?」
「是!」
這時候,台下的黃居中爆喝一聲:「不要再問了!」
他嚇得渾身戰慄。
他真的怕,怕那死鬼老爹,死了都死了,萬一再透露出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黃家都有可能受牽連,最後弄得家破人亡。
氣氛到了,黃居中真的以為是亡魂說話。
殊不知,聲音只是台上趙傳薪的左手手掌傳出來的。
趙傳薪微微一笑,繼續問:「黃老頭,見了本道爺,你可知悔改?」
「老朽知錯!」
趙傳薪面色一變:「不管你改不改,道爺讓你在下面,先吃點苦頭。」
台下,黃老太公白髮蒼蒼的正妻哭嚎道:「萬萬不可啊道公」
好傢夥,這還是做道場麼?
不該是超度亡魂麼?
怎麼變成了懲戒亡魂?
黃居中看看左右滿臉震驚錯愕的神情,不由得面紅耳赤,丟人啊。
今天黃家丟人丟大發了。
他真想上台,將趙傳薪轟下去。
但他又沒那個膽子。
此時,趙傳薪大聲道:「牛頭馬面可在?」
一對瓮聲瓮氣的和聲響應:「在!」
甚至能聽出來這是兩個聲音合在一起發出的。
由不得人不信。
所有人齊齊色變。
難不成判官手下的倆小頭目真的到了黃家大宅?
頓時眾人感覺陰風陣陣。
好巧不巧的,還真就刮來一陣風。
本也不算冷,可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冷戰。
趙傳薪朝空無一人的方向指着:「給道爺捅上一叉,砍上一刀再說。」
牛頭善使鋼叉,而馬面則慣使一把長刀。
只聽得一聲悽厲的慘叫:「啊饒命!」
眾人雞皮疙瘩起栗。
趙傳薪指着空地說:「今日,道爺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你且好好把握住。
道爺讓你給全欽州的地主劣紳託夢,尤其是那些為非作歹的人。
你告訴他們,如不知悔改,不懂得積極行善,不為中華之崛起而奮鬥,他們死後,將被剝皮拆骨,浸泡油鍋,百般折磨就在眼前,絕非一刀一叉如此簡單之刑罰,他們的頭髮將一根根被拔出,他們的指甲將一個個被撬開,他們的牙全部打落,他們的骨頭將碎成一萬段,他們將永生永世在地獄煎熬」
隨着趙傳薪的描述,在場之人無不膽戰心驚。
趙傳薪說了一根煙的功夫,說的口乾舌燥。
說的興起,他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口水缸:「水來!」
水缸里的水沖天而起,向趙傳薪飛去。
化成一道線,落入趙傳薪口中。
牛飲一通,剩下的水在空中解體。
「嗡」。
化成水霧散去。
「好了。」趙傳薪彈飛煙頭:「道爺給你七天時間,頭七一過,但凡欽州有一個惡人你沒有把信帶到,便叫你受盡折磨,最後魂飛魄散!」
說完,趙傳薪又飄着下了台,來到眾人面前。
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