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前幾天,確定鬼鬼祟祟兩個人不是白家人之後,張元慶就明白,問題出在鎮政府。
之所以懷疑汪司晨,張元慶是覺得他做得太明顯了。自己要提代理鎮長的事情,或許能夠瞞得過別人,肯定瞞不過汪司晨。
張元慶了解過汪司晨的情況,他是縣委辦公室調下來的。因為學得就是經濟,而且文章寫得也不錯,得到了領導賞識,放到地方來歷練的。
雖然鎮長只是一個正科,但是能夠到這種實權位置歷練一下,對於今後自然是有好處的。干出一番成績之後,能夠為進入縣大院夯實基礎。
只是這個人到了白彭鎮之後,受到了楚承的全面壓制。後來楚承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導致他鬥爭失敗,轉而進入醫院開始「生病」。
張元慶到現在,都沒有和他碰過面。
不過此次楚承為班長的班子全軍覆沒,汪司晨應該是覺得機會來了,所以一顆心又活絡了起來。
為此,他派人過來一方面是想要撩撥張元慶,另一方面是想要試探。
甚至張元慶覺得,這個傢伙是希望自己和白家斗得你死我活,然後他坐收漁翁之利。畢竟他受到楚承壓制,導致這幾年一事無成,威信也沒有樹立起來。
如果再來一個強勢鎮長,他不還是要坐蠟麼?
所以這個傢伙,動了歪心思,把主意打到了張元慶的頭上。
這種低劣的手段,張元慶甚至對這個素昧蒙面的汪司晨的智商有所懷疑。一個喜歡耍小聰明,甚至把自己小聰明當做手段的人,張元慶不屑與他搭班子。
所以你不是挑事麼,我如你所願,直接對着你開炮。想當小人,我這人專干小人。
包容斟酌了一下語言:「汪司晨作為鎮長,這幾年是有所欠缺。但是事出有因,他有着豐富的理論經驗,對於經濟的看法有着獨到的見解,如果你們兩個人相輔相成,很有可能做出一番事業。」
張元慶笑了笑:「鄧公曾經說過,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干出來的,不干,半點馬克思主義也沒有。一個人理論再豐富,也要與實踐相結合。這幾年,我沒有看到此人在鎮長位置上,做過任何功績。如果他做一把手,與現在白彭鎮的形勢不相符。」
對於這個汪司晨的表現,包容其實心裏有數的。他查過相關材料,想法與張元慶不謀而合。只是他沒有想到,張元慶直接把這個問題說出來了。
從態度上能夠隱隱感覺到,他是逼着組織做選擇了。
包容所帶的兩名辦事員聽了都有些咋舌,這個傢伙,還真是剛。
包容自然也不能表態,他說道:「你所說的話,我會帶到會議上討論。具體組織做出什麼決定,希望你都要服從組織的安排。」
張元慶表情一肅:「請領導放心,我堅決服從組織的任何決定,也不跟組織討價還價。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話已經放出去了,後面怎麼運作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張元慶知道包容是友軍,那麼他會想辦法把這一層意思傳達到的。
常明雲是周強斌的人,他也會明白,為自己創造有利條件的。剩下的,就是看他們相互之間的鬥爭了。
張元慶比較有信心,汪司晨想要順利接班的願望,只怕要落空了。除非這個傢伙,有着和自己相匹配的背景。
想想也不可能,他要有這樣的背景,那麼就不會被楚承壓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此刻正在縣裏一處老樓裏面,汪司晨拜訪了自己的老領導。縣委辦公室主任姜紅良。
與其一起的,還有白彭鎮經濟辦主任關青允。
關青允站着,精神抖擻。他覺得,自己出頭的日子已經來了。他是考去的白彭鎮,跟當年的楚承差不多。
只不過他倒霉就是遇到了楚承,險些編制都不保。好不容易碰到了汪司晨,汪司晨將他提拔到了經濟發展辦公室主任,實際上也就是兼職跟着汪司晨後面跑。
關青允覺得這是自己時來運轉了,汪司晨有關係,而且年紀也不大,三十出頭。如果自己抓住了機遇,能夠抱住大腿,那麼這輩子或許就有出頭之日了。
然而汪司晨鬥不過楚承,而且一氣之下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