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山剛從飯店巡視回來,就接到了快遞的電話:
「您好,王先生嗎?這邊有你一個風風快遞,請問在家嗎?」
「在在在。」他下意識的回答,然後開始琢磨着自己最近又買了什麼
可想來想去,他一貫沒有什麼網購的愛好,莫非是妻子用自己的名字買了什麼?
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就聽門鈴響了。
6歲的女兒歡喜的跑了過去:「我來開!」
然後接過來一個小小的盒子,好奇且渴望的看着王慶山:「爸爸,這是什麼?我來拆快遞好不好?」
王慶山笑呵呵的:「我也不知道。你想拆的話就——」
!
!
他瞬間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大約,好像,可能猜到這是什麼了。
此刻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而後將盒子攥進手中,若無其事的單手背在身後,儘量還擺出和藹的架勢來:
「靈靈,這是爸爸工作需要的一些東西,比較貴重。你還是先去看動畫片好吧?」
靈靈沮喪的轉回頭去。
而這邊,王慶山則快步衝進臥室,然後打開了快遞盒子——
沒錯。
熟悉的白瓷圓罐包裝,裏頭是3顆直徑約一厘米的白色蠟丸。
這是他經兄弟介紹,意外認識的一位郭醫生製成的藥。
王慶山不是頭一回買了,雖說作用不會像某種藍色藥丸那樣立竿見影,可長久地吃着,確實有補腎咳咳的功效。
真要說起來,論保養身子,還是咱老祖宗的技術靠譜。
如今他已年過40,年輕時打拼起來沒辦法顧忌身體,如今再怎麼保養,人看着都滄桑些。
而他的妻子雖然是只比自己小兩歲,可今天做個什麼水光針,明天又去做個什麼澹斑的光子
總之亂七八糟的項目一堆,搞的人是越發年輕,跟他在一塊都有點不相稱了。
也正是因此,王慶山才格外注重自己能帶給她的價值,甭管是經濟,還是情緒上,又或者是肉體
畢竟,沒有價值的男人,遲早要被人一腳蹬掉的。
總之,上次那位郭醫生說這回發現了非常好的藥材,估計作用會比以前要好出不少,邀請大家試試新藥呢。
雖然聽說後續如果藥效反饋的好的話,價格不菲,但對於王慶山來說,這點小錢算什麼?主要還是他的身體。
剛好之前不知道郭醫生有什麼事耽誤了一周的藥,如今到貨了,這就可以吃上。
他一邊琢磨着,一邊拈出一枚白色蠟丸來,這邊杯子裏倒着水,這邊輕描澹寫的一捏,便將這蠟丸一分為二,露出裏頭黑褐色、帶着蜂蜜和藥材苦澀的小藥丸。
緊接着「咕都」一口,就着水咽了下去。
嗯這麼吃起來好像跟以前的藥丸差別不大,不知道郭醫生說的藥材好,能好到什麼地步呢?
這要是做成了虎狼之藥,他可不能接受啊。畢竟他都四十了,要是身體被掏空,得不償失啊!
不過郭醫生的醫術,在他們兄弟群里還是有口皆碑的。因此,王慶山也不過略想了想,很快就又拋之腦後了。
他倒也不是什麼身家了不得的人物,只是靠自己打拼,如今有三家連鎖餐廳,每天要處理的事還挺多的。
趕上孩子周末在家,他便又抽空處理了一下工作。
再一抬頭,卻是女兒正扯着他的袖子:
「爸爸,中午了,我們吃什麼啊?」
王慶山這才回過神來——
十二點了!
他有些驚訝:怎麼這次處理事能全神貫注這麼久?以前總忍不住跑神,或腰背酸痛的得不停起來晃動
他沒細想,只是迅速站了起來,然而當手掌按在了冰涼的桌面上,又勐然覺得一陣舒爽。
王慶山轉頭看向空調——22度。
沒錯啊,女兒還穿着針織衫呢!可自己怎麼感覺渾身都有些熱乎乎的?
但這股熱又有些奇妙,不像是那種叫人難受的燥意,反而仿佛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