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從來不說,武岳後來也就不問了。
香爐擺好,宋柏從身上拿出一截「香」,慢慢放在香爐里。
說是香,其實就是一截尾巴,很像壁虎的斷尾。
花依依從後面走上來,好奇地打量宋柏的香爐。
花依依聽說宋柏用毒厲害,卻從未見過他真用毒。
這是第一次見。
東西擺好,宋柏拿出一柄小刀,割破手指肚,幾滴血浸入尾巴一樣的香里。
原本枯槁的香頓時像復活了一般,還蠕動了一下。
宋柏拿出火摺子,慢慢點在香上。
尾巴上燃起一點微微的火光,幾乎不可見。
「好了。」
宋柏陰惻惻地看着城外的禁軍,就像看一群獵物。
花依依仔細看了,沒發現任何煙氣冒出來,也沒有聞到任何煙火味。
「毒醫,你這香.」
花依依想問這香是不是壞了?怎麼一點煙氣都沒有?
武岳在旁邊說道:「這叫做玄武尾,能召喚百毒聽令。」
「告訴所有人後撤,遠離城牆。」
花依依心中雖然疑惑,卻不敢大意,立即下令所有人後撤,遠離城牆一線。
宋柏和武岳、左思三人在城樓上看戲。
城樓外,一座閣樓里,一盞微弱的油燈勉強照亮一張桌子。
玄機子和蔣輝、憐心三人圍在一起。
透過窗戶縫隙,能看到天下
會第四層店鋪。
城樓上的火盆燃燒着,能看到走動的士兵。
「嗯?他們有動靜?」
憐心見城牆上的天下會打手在跑動。
蔣輝立即走到窗戶邊上,手中多出一個單筒望遠鏡,對着外面看去。
單筒望遠鏡是天下會的東西,賣得很貴。
這是李承道賞賜給蔣輝的,價值100百金。
透過單筒望遠鏡,蔣輝看到武岳幾個人站在城樓上,旁邊的打手匆忙移動。
「他們要夜襲?」
蔣輝疑惑地說道。
玄機子也走到了窗戶前,眯着眼睛看向對面。
「他們在後撤,不是進攻。」
玄機子看得更清楚,城樓上的士兵在往後撤。
「為什麼往後撤?怕我們夜襲?」
蔣輝收瞭望遠鏡,很不理解天下會的做法。
玄機子感覺不對勁,說道:「讓大家小心點,貧道覺得天下會可能有動作。」
嗡嗡嗡.
一隻很小的飛蛾從窗外飛進來,繞着油燈撲棱着翅膀。
微弱的油燈火苗被翅膀扇得微微晃動。
憐心有點詫異,這么小的飛蛾,翅膀的風這麼大。
憐心伸手揮了揮,想把飛蛾驅趕開。
小飛蛾撲棱着翅膀,繞着燈火不肯走,憐心有點不耐煩,手指彎曲,準備彈開飛蛾。
就在此時,小飛蛾突然改變了方向,猛地撲向憐心的胳膊,口器扎進了憐心的手臂。
「嘶.」
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憐心大怒,一巴掌拍在飛蛾身上。
小飛蛾被拍得稀碎,憐心將飛蛾丟在地上,手臂出現一圈黑紫。
憐心發現不對,當即拔出匕首,將手臂上的肉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