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小友,好久不見,啊,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荊州刺史大人!」
「文和先生!果然是您!」一處院落中,徐庶激動的看着對面老者。
只見此人年約六旬上下,身材極高,雖然看上去瘦骨嶙峋,卻難掩一股精神矍鑠之氣,正是在大眾面前消失了近十年的賈詡賈文和。
可以說兩人都是最早追隨何思安的,當年的徐庶還很稚嫩,若非賈詡從旁不遺餘力的教導,即便有何思安的提攜,也不會有今日之局面。
「文和先生...您...哎,若主公能在此,定然會...定然會...」不知為何,原本可以做到口若懸河的徐庶卻有些詞窮,眼角的淚光更是可以證明此刻的他心情之激動。
「看到你們都成長得如此之快,老夫足慰平生...對了,穆兒和璣兒他們如何?」
「文和先生放心,先生家眷主公皆視若己出,每逢年節都會攜帶一眾妻妾前去賈府為師母問安敬茶,而兩位師兄,主公也一直視若親兄弟般對待,賈璣師兄目前被主公任命為工部左侍郎,賈穆師兄現如今則被任命為漢中太守。」
徐庶說完,屋中再次變得沉默,許久後,響起一聲長長的嘆息之聲,賈詡再次開口:「元直可知賈某這些年為何會了無音信?」
「想來文和先生的失蹤是與巫蠱教有關吧。」
見賈詡沒有反駁,而是饒有興趣地看向自己,徐庶繼續開口:「...當年在荊州的水鏡莊中曾無意中見到師兄崔鈞,他臨終前提到巫蠱二字,死狀悽慘無比,死後更是無數黑蝶從其口中湧出...
自那以後,庶便一直暗中調查,隨着對周圍的隱秘了解的越來越多,也逐漸知曉了一些事情,公孫瓚的死,甚至是袁術的敗亡都與此教有關,由此推測其教眾很可能會隱藏於各州郡之內,甚至已然身居高位!再聯想到文和先生的忽然失蹤,一切便不言而喻,所以庶並不敢貿然行動。
實不相瞞,庶此次前南下,表面上是為了視察荊南建設,實則便是打探到桂陽太守趙范的亡兄很可能與當年的巫蠱教有關,想要去查看一番。」
「曹操、袁紹根本不足為懼,巫蠱教卻不同,它如同毒蛇般隱於暗處,潛伏數百年伺機而動,目標可不單單是改朝換代那麼簡單,而是...」賈詡沒有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卻十分明顯。
看到徐庶的表情變化,賈詡繼續開口:「元直莫要再查下去,否則很容易引來殺身之禍,我知你不懼生死,但現在的你干係重大,切莫引火燒身,耽誤殿下大事!巫蠱教之事到此為止,一切交給我便可!」
「可是...」
見徐庶還要說些什麼,賈詡擺擺手:「沒什麼可是的,你可知為何崔鈞死前都無法明言?而賈某又為何拋下家眷以及你們選擇隱在暗處?」說着,賈詡指了指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徐庶心頭大駭,這個時代的人本就信奉神佛,尤其是他早年還跟隨何思安見識過赤帝、張角等一系列只有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人,自然更加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只是沒想到,巫蠱教竟然牽扯到那一層面,現在想來徐庶不由得後背生起一層細汗。
見徐庶已然了解自己的意思,賈詡表情變得凝重,緩緩開口:「此次與元直見面,一來是為了阻止元直繼續追查,二來便是另有一事需要你去做!我需要元直...」
說着,賈詡在徐庶耳邊輕聲低語...
片刻後,徐庶眉頭緊鎖,見對方說完,這才不解的開口:「據我所知,袁紹、曹操大戰一觸即發,甚至江東孫策都已躍躍欲試,此時稱帝,是否不妥?」
「長安乃龍興之地,弘農郡又是殿下封地,詡推測殿下定會趁袁曹大戰之際進駐長安!而雍州雖然建設的七七八八,但仍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殿下很可能會邀你與士元、孝直一同前往商議日後雍州如何發展,屆時你們以治下黎民百姓為由進行逼宮,讓殿下稱帝!」
作為最早追隨何思安的幾人之一,無論出於哪方面考量,徐庶都是最希望何思安稱帝的幾人之一,賈詡所言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於是點頭贊同,卻又聽賈詡繼續開口:「依照詡對殿下的了解,即便如此,殿下也不會同意,但為了安撫你們以及百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 349 一日看盡長安花(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