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水關,主帳內,首座之人看着眼前走來走去之人,無奈的說道:「老哥,不要再繞了成不!您老一把年紀了,怎的這般沉不住氣,莫說武都太守在我益州不會有事,退一步說,即使出事,以您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女婿找不到?」
這二人正是涪水關守將高沛,以及何思安的岳父,漢中太守張魯之父,張衡!
原本高沛對於關下萬餘漢中軍甚為忌憚,漢中郡更是多次追問何思安的動向,但無奈去往成都送信之人至今未歸,也無法給予準確答覆。
一個時辰前,對方主將更是主動要求孤身進城一敘!高沛只得放下籮筐將其拉上關城之上,經過搜身後,見對方並未攜帶任何兵器,守城士兵才將其帶入營帳,攀談得知對方竟然是張魯之父,這讓高沛也甚為詫異!同時,高沛也對那位月余前入川的武都太守的身份越發感到好奇,所以才會有先前的試探之語。
聞言,張衡停住腳步,最終一跺腳,看了看周圍士兵,欲言又止,見狀,高沛揮了揮手,對方手無寸鐵,自己則頂盔冠甲自是不會擔心其有何過激舉動!
見帳中再無他人,張衡來到高沛身邊,小聲耳語幾句,原本高沛還是無所謂的表情,但聽到張衡所言後雙眼猛地瞪大,騰的一下站起,驚呼道:「你說那位是弘農王?!」
張衡見狀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家婿身份敏感,還請大人保密!」高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正欲開口繼續詢問,忽聞帳外一陣喧譁,兩人止住對話,紛紛回到各自座位,片刻後,一人急匆匆的上前稟報,說成都來人!
高沛看了眼一旁的張衡,見對方沒有迴避的意思,心中轉念想到弘農王與其的關係,自己便欲賣對方一個順水人情,便任由其旁聽。
片刻後,一人慌忙進帳,將一封信件遞給首座的高沛,後者倒也沒多想,甚至看了眼下手座的張衡微微點頭,示意其寬心,待到其拆開後看到內容,高沛頓時大驚失色!
見狀,下手座的張衡慌忙問道:「可是我家那人有何閃失?!」
聞言高沛忙收斂心神,衝着對方勉強的笑了笑,說道:「不是弘…武都太守的事情,此乃我益州軍內之事!」頓了頓,高沛繼續說道:「張大人也一夜未眠,先行去歇息片刻,高某這邊有些軍務需處理,張大人放心,若有武都太守的消息,高某定然第一時間通知張大人!」
張衡見對方送客之意明顯,無奈拱了拱手,只得跟隨士兵走出大帳。和衣躺在帳中,張衡也甚為緊張,思緒飄忽。片刻後,聽到帳外又是一陣喧譁,掀開帳簾,見一些衣衫襤褸的百姓以及渾身浴血的士兵出現在不遠處,張衡心知能否順利接管益州,勝敗在此一舉!
定了定神,做出慌張的表情,返回主帳欲求見高沛,然而高沛卻以軍務纏身為由避而不見,無奈又只得返回自己所在營帳,反覆幾次,終於在午時左右,高沛親自來到其營帳中,躬身下拜,說道:「身在其位,便謀其職,煩請大人海涵!」
見狀張衡忙上前幾步扶起高沛,一臉疑惑的問道:「高將軍這是何意?」
起身後,高沛從懷中掏出三封信遞給張衡,後者接過後慌忙展開,第一封乃是劉焉所寫,主要意思是孟達造反,讓高沛做好準備,隨時準備馳援成都。看完後,張衡抬頭看了眼高沛,後者訥訥的說道:「不瞞大人,高某身為涪水關,主要職責乃鎮守涪水關,這封信來的蹊蹺,當時張大人又兵臨城下,高某自然有所提防,煩請海涵!」
張衡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理解,隨後展開第二封信,這封信仍是劉焉所書,信中寫道劉循龐羲等人已遭孟達狗賊毒手,自己也遇刺身負重傷,孟達聯合益州各大氏族,聲勢浩大,若自己不幸身亡,一切聽從弘農王安排!
隨後又迅速展開第三封信,這封信乃是何思安所書,信中內容:《涪水關太守高沛親啟,實不相瞞,吾本名劉辯,乃當今弘農王是也,本次入川,實為與皇祖父劉焉共謀大事,相約共同出兵討伐許昌曹賊,重振我大漢之榮耀!怎奈世事無常,孟達狗賊夥同各大氏族斯通曹賊,設計發難,孤王之皇祖父劉焉、皇叔劉瑁、皇兄劉循等均被其毒害,魯恭王一脈所生寥寥,皇祖父臨終前以虎符及私人印信為證,將益州託付於孤王,但此時
鮮衣怒馬少年時 68 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