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神家的動作,暫時停下吧。」周天子吩咐了句。
周流聞言點點頭,然後又面色遲疑的看向周天子:「兩位王子那裏,怕是未必肯遵旨。無心殿下現在全都指望那座金礦還債,以及拿下榮國公府作為進階籌碼,為此佈局謀劃許久,現在叫他停下,怕是不肯啊。還有無雙殿下哪裏,無雙殿下也是付出了極大的心血……」
周流知道周天子的顧忌,不管神祈因為什麼沒死,但那股力量的爆發絕對和神祈有關係。在沒有搞清楚那股力量的來源之前,針對神家的動作都應該暫時停下來了。
更何況大王還要利用神祈的力量掃蕩開古墓內的麻煩,眼下繼續針對神家確實是不妥。
但有些事情,有些動作不是想停就能停。
周天子聞言沉默,許久後才道:「你能處理好的,是嗎?」
周流聞言苦笑,他能處理個『der』啊。事關王室內的兩位王子,他能處理個什麼?
但周天子既然說了,他這個鎮詭司的大頭領,周天子的左膀右臂又能說什麼?
周流退下,周天子站在鹿台上,一雙眼看向魯國方向:「魯國投靠三江水神,長江水神在我神州大地肆虐,竟然無動於衷坐視不理,死得好啊!長江水神的死,至少為我人族爭取了二十年的喘息之機。」
不單單是周天子
此時所有強者都是心中暗自推測,神祈的神通爆發應該有很大的後遺症,否則神家又豈能如此安分守己的忍受大周王室的壓迫?
齊國
顏渠一雙眼睛看向禮聖人:「先生,您怎麼看?」
禮聖人撫摸着鬍鬚,聽聞顏渠的話,有些不耐的道:「我正着看,橫着看,側着看,躺着看,就是看不明白。那股力量太強大,長江水神太倒霉,直接撞在了槍口上。如此恐怖的力量,就算是我去了也直接跪,沒有第二種結果。」
「崔漁那裏???」顏渠試探着問了句。
「長江水神死亡,三江水神三去其一,大齊國的權柄爭奪戰,也該落下帷幕了。你替我給黃河水神與河伯下帖,明日邀請其來學宮論道,定下齊國歸屬。希望我能為崔漁拖延一點時間,崔漁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必定有極其難以彌補的後遺症,我只希望他能有喘息的機會。」禮聖人幽幽一嘆:「現在人族的壓力給到了崔漁,各路詭異不探查清楚崔漁體內的隱秘,爆發出那股恐怖力量的原因,怕是絕不會輕易動手的。」
大荒
猿魔大聖撫摸着冰冷的定海神針,一雙眼睛透過白骨長城,似乎是看到了人族鎬京內發生的一幕。
「崔漁!崔漁!崔漁!」猿魔大聖一連嘀咕了三句,許久後才吸了一口氣:「我本以為他在通天之路已經夠秀了,可誰知道竟然還隱藏着如此底牌,簡直是苟到了極點。但他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必定付出了難以想像的代價,只希望他能在各路鬼神的試探中活下來,扛過劫數。」
大荒中風起雲湧,各路強者俱都是陷入了沉默。
那股力量實在是叫人心驚肉跳,不搞清楚力量的來源,眾人心中怕是要驚悚到極點,未來絕不敢輕易踏入神州大地內。誰知道除了神祈之外,還會不會有人再爆發出那股恐怖到極致的力量?
大家都不想死!
所有人也全都不想賭。
而處於眾人議論中心的崔漁,正划動小船不緊不慢的在江河上行走着。
「不知道爆發出這股力量,會不會叫大周朝忌憚,從而改變神家的處境。」崔漁坐在船頭,心中萬千思緒在流轉,眼神中充滿了凝重。
然而崔漁沒有走多久,忽然就聽遠處傳來一道山歌聲,嘹亮的歌聲在群山間不斷迴蕩。
山歌豪邁,聽起來叫人心中不由蕩漾起一股難以言述的激情。
崔漁聽到那山歌,心頭一凜,划船的動作頓住。
此時此刻,前方出現詭異的山歌,不論怎麼聽,都不會太過於正常。
崔漁心中提起戒備:「如果那些人當真以為我只能爆發出一次,那可就大錯特錯,我不但能爆發,而且還能一直爆發出來。不管是誰,只要膽敢擋住我的去路,我都要叫他知曉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