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把米蟲都宰了!
所以崔漁什麼都沒有說「我要找一個人,此人或許知道是誰害我!」
「誰?」項採珠眼神里露出一抹冷厲。
「金尚早!」
「金尚早是做什麼的?」項採珠面色詫異。
「一個下九流的小角色。」崔漁摘了一片葉子「和米茸的死有關係,他是唯一的倖存者。」
即便大旱之年,旱魃火毒波及天下,但大戶人家的花園依舊是鬱鬱蔥蔥。
每天天不亮,就有無數的僕役去幾十里外的兩界山中挑水來澆灌院子裏的老樹、花草。
項採珠點點頭,對着門外喊了聲「狗操的來勝,你死哪去了?沒聽到你崔大爺要找人!!!」
項採珠對着院子外喊了聲。
然後一陣麻利的腳步聲響,一道熟悉的人影跑進來,撲倒在地跪下「崔大爺放心,一個時辰內大梁城內所有叫金尚早的,咱都給您叫來。」
「不必如此聲張,要隱秘的調查。我記得米家有個叫金尚早的,你去替我查查來路、住處。」崔漁吩咐了句「不可打草驚蛇。」
來勝他認識,第一次來到項家,還是來勝帶他洗澡換的衣服。
「小人明白。」來勝機靈的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快步退了下去。
大戶人家的奴僕放在外面那也是一等一的威風,辦事的能力也自然不用質疑。
他找金尚早,只是為了找到真相而已,不想吳廣死了,真正的兇手卻不是吳廣,自己被人當刀子使。
沒讓崔漁等多久,來勝就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跪倒在崔漁身前「崔大爺,小人查清楚了。符合您條件的金尚早只有一個,小人這就安排人帶您去。」
「走了。」崔漁對着項採珠擺擺手,然後轉身離去。
項採珠看着崔漁離去的背影,眉頭慢慢豎起來「叫米斗、米糠來。」
等了半日,米斗、米糠到來,對着項採珠恭敬一禮「見過小姐。」
「米茸並不是崔漁殺的,你與崔漁的恩怨,到此為止吧。」項採珠話語霸道。
「是!」
看着項採珠的背影,米斗與米糠對視一眼,然後慢慢低下頭。
「大哥!二小姐發話了!」米糠低聲道。
「此人無故挑釁我米家,殺我米家武士,更殺了五弟與三弟,此事絕無迴旋餘地,崔漁必須死。此乃我米家與崔漁的仇恨,就算是告到大老爺哪裏,咱們也有話說。」
士族是貴族的附庸,替貴族衝鋒陷陣,保護貴族領地,乃是貴族的下屬沒錯,但貴族與士族的關係也是微妙的很,就像古時候的天子與大將軍。
二小姐終究只是小姐,而不是公子、大老爺。
「要是大公子親自開口,事情自然到此為止。」
二人走後,項採珠不放心,猛然站起身「不行!我要跟在崔漁身邊,萬一米家下黑手……。」
項採珠不安的站起身,正要走出大門,卻見林曉月不知何時擋在了拱門外。
「你要去哪裏?」林曉月擋住去路。
「林曉月,你個狗操的,也敢管我閒事?」項採珠一雙眼睛怒視着林曉月,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林曉月手中捧着一張手書,此時猶如驕傲的小母雞「這可是你爹的手書,以後你就在後院內哪都不許去,等你什麼時候學會女德,在允許你出去。而我,就是你學習女德的老師!」
林曉月眼神中滿是得意「你爹說了,你現在是反天了,誰都管不了你了。你這次要是再不聽話,他以後就不是你爹。以後你就是他老母了!他把你供奉起來。」
「這個狗操的玩意,整日裏被儒家的之乎者也給矇騙了腦袋,我怎麼有這種老爹。」項採珠罵罵咧咧,但是站在小樓前,卻不敢邁步走出去。
大家族的規矩,不生長在這個環境裏,很難體會到那種森嚴的等級。
「你就不能積點口德,你爹是狗……狗那啥的,你豈不是罵你爺爺,當今大虞國主是狗?那你又是什麼?你豈不是狗崽子。」林曉月實在是說不出『狗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