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宓反問,她問的的確是一個莊詢沒想過的問題。
「所以輪轉王復活了成王,是要給酈平遠添亂嗎?」莊詢有些些理解了,這時候才有好多東西一下子串起來,難怪要把這人放回去,又要喝孟婆湯,不讓他記得地府的經歷。
「妾的感覺是這樣,如果成王真死了,那對於酈家來說,挾持住幼小的太子就能把持朝政,並且很快就會對清河王發起決戰,統攝整個成國,清河王也不可能看他們這樣。」司琴宓推演說,像是找到事物發展的關鍵點。
「相反,一個活着的成王就不一樣了,他哪怕還是一天修道,但是能作為緩衝,讓成國的局勢不至於進展太快,也就是你說的添亂,哪怕他現在實權不多,但是給酈平遠添亂的本事還是有的。」
司琴宓肯定了莊詢的猜測,她就是那麼想的,想到了現在酈平遠哪怕一手遮天也束手束腳的,而且有成王居中調和,清河王和酈平遠一時半會也沒有打起來的意思。
要是沒有了成王,只是一個小孩子皇帝,那現在清河王早和酈平遠打的頭破血流了,哪有現在斗而不破的樣子。
不管誰贏了,對莊詢一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酈平遠贏了,會讓他加速整合整個成國,並且有力量干預外國事務,後面莊詢奪取虞國就沒有那麼好的外部條件了,就算奪取了,也很艱難,面對傀儡化的危險,畢竟受人的幫助越大,受人的控制就越大。
如果酈平遠敗了,那不用說,哪有現在劍南這種大好局面,畢竟酈家的輸血是能和姜夫人相比的,沒有這一批批輸血,莊詢哪裏能拉得起這番人馬。
「原來這盤棋的棋眼就在成王這裏,難怪我感覺他有種引導我去復活成王的意思。」莊詢恍惚大悟,這下明白了。
「這也想的太遠了,感覺都遠遠超過他當初對我說的期望了。」當初的輪轉王可是擺子,現在居然謀劃的那麼遠,感覺都不是他的風格。
「或許一開始是沒想那麼多的,沒想到郎君你表現的的那麼好,輪轉王陛下他不是自己都說了嗎?是看好郎君你,所以加注,那自然要考慮的長遠一些。」司琴宓猜測說,綜合獲得信息,作出理智的判斷。
「而且郎君你也沒有辜負輪轉王陛下的期待,現在想着經略幽國,之後想着消滅虞國,投桃報李,輪轉王陛下也想幫助郎君呀。」
想想莊詢宛如開掛的經歷,雖然都是吃軟飯,可能軟飯硬吃不就是莊詢的本事嗎?能讓自己和酈茹姒心甘情願的餵他吃。
上次賣可憐,哭着的模樣,猶在眼前,浣足的疼愛銘記心中,這種沒臉沒皮,至少司琴宓覺得自己淪陷了,甘願為他燃燒自己,而不是什麼責任。
按照莊詢的話,自己被他精神控制了,可是她心甘情願,不是嗎?相信酈茹姒也是,大晚上上酈府接人,她能感受到酈茹姒來到莊家後對莊詢曲意討好的態度和情緒。
「這樣嗎?也是,總的來說幫了大忙,不說了,反正我們得了好處就行了,你可別在姒兒她面前說着這個,也不是把她當外人,只是這個事情真的和她爹有關,啊,明明一開始想着的都是做點好事,積累功德,下輩子再做一輩子夫妻,相約修仙,怎麼突然就進入爭霸的路子,看樣子還要和岳父有一場爭鬥,要當白眼狼了。」
莊詢苦笑,不知道什麼時候,仿佛虞國已經變成他的囊中之物一樣,然後他就真就考慮統一冀州的可能了。
「上次不是說了嘛?或許是你家岳父先來攻擊我們呢,郎君,退出已經不可能了,既然輪轉王已經加注了,你已經不可能後退了,治理好領土的後果,就是這樣,修養民生,消滅外敵,結果就是不王而王。」
司琴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莊詢,木已成舟,莊詢的體量已經能影響一個國家的走勢了,他已經被太多押注和看好了。
「沒有想要後退的意思,這種情況多傻才會想到後退,以前看故事,聽說書,就有一種傻子,我從小罵到大,那就是該肩負起責任的時候,考慮這考慮那,最後不做了,造成各種慘烈後果,這就特別憨,所以在我看來,當仁,不讓也。」
莊詢的回答出乎司琴宓的意料,煌煌的美眸看個不停,似乎要重新認識他一樣。
「看什麼,我之前是覺
第二十七章 望風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