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絕對不會出賣咱們。
另外,我當初為了以防萬一,留下的後手。
張繡花自始至終只認得我一個人。
就算她全部招認,也牽連不到老爺您。」
白管家為自己的老謀深算而感到得意。
「那前往南方的通道,你已經打通了嗎?」侯老爺子眼皮輕輕抖動兩下,接着問道。
「打通了,具體的細節問題,我已經交代給了三公子。」白管家扭過頭去。
一直站在旁邊嚇得不敢作聲的侯炳昌走上前,小聲說道:『爹,老白叔已經聯繫好了,等後天咱們就能出發前往南方了。
二哥已經把船準備好了,即使不通過上峰那些人,咱們也能離開。』
「這麼說,咱們還需要在京城再堅持兩天.」
侯老爺子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突然站起身笑着看向白管家。
「老白,你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我帶你去參加工商聯的晚會。」
「謝老爺。」白管家見侯老爺子非但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反而如此關心自己,心中充滿了感動。
他衝着侯老爺子鞠了躬,急忙轉過身去。
佛龕上的那些神像,讓他感到有些心慌。
侯炳昌見狀,彎着身舔着臉笑:「爹,你帶老白去參加晚會.能不能也帶上我.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胡鬧了,以前姓陳的那個小裁縫」
啪!
侯炳昌話音未落,就看到侯老爺子突然掏出了手槍,白管家的後背上出現一個黑洞,裏面濺出血滴。
王八盒子的威力到底是小了點,白管家中了一槍之後,低頭看看自己的前胸,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他轉過身,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侯老爺子。
「你」
「現在所有知道那事兒的人,才算是全部死光了。」侯老爺子緩緩收回槍,抬眼看向白管家:「老白,我看過你的生辰八字,算出你前生是王母娘娘身邊的侍衛,因犯天條被貶下凡間,需在凡間幫主人擋一次災,方可贖清罪孽重返天庭!
念在咱們主僕一場的份上,我免費出手幫你超度了。
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視線逐漸昏暗,整個世界蒙上一層血色,那尊頭帶粉紅色蓮花冠的大肚彌勒佛像突然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朝着他撲了過來。
白管家渾身一震,再也沒有辦法堅持下去,身子後仰倒在了地上。
侯老爺子看看地上的屍體,再看看滲出的血漬,突然撓撓頭:「這可咋弄咧!
這裏可是佛堂,見血不吉利啊。
唉,都怪白管家太着急了,沒有選一個好地方。」
侯老爺子轉過身,衝着神龕上的神像行禮,嘴裏嘟囔着『諸神見諒』的話語。
此時,侯炳昌總算是緩了過來,他只覺得心臟砰砰亂跳,連忙倒退兩步,指着白管家的屍體。
「爹,爹你怎麼殺了他?」
「不殺他?難道等着被別人殺嗎?」侯老爺子做了個不倫不類的合十手勢。
轉過身捏了捏眉心,看着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冷聲說道:「你現在把這具屍體扛到地窖里,然後到街道派出所報案,就說白管家偷偷拿了柜上的錢,逃跑了。」
「這裏是白管家偷錢的證據。」說着話,他打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捲紙。
看着遞過來的材料,侯炳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侯老爺子:「爹,你早就準備好了?」
「這是無生老母託夢告訴我的。」侯老爺子轉過身又朝着佛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看着神神叨叨的侯老爺子,侯炳昌也搞不清楚他倒是真信那玩意,還是假裝的。
侯炳昌艱難的扛起屍體離開,侯老爺子扶着桌子緩緩坐在椅子上,眼睛眯起來,小聲嘟囔:「也許該到大前門街道辦走一趟了,那枚早就佈置好的暗子,該用上了。」
哐。
窗子被狂風吹開,香燭被齊齊吹滅,佛堂內昏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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