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聖德太子,伱若有眼,看一看這個你一手帶大的人,如何踐踏你的成果」
他如瘋魔一般的離去。
中大兄皇子繃緊着臉,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甚至不敢看周邊刺眼的目光。他好像贏了,又好像沒贏。
會議繼續,定好葬禮事宜,中大兄皇子草草結束了會議。
一言不發,回到內院,抽出佩刀,對着木樁一通亂砍,發泄心中不滿悲憤。
直至累癱在地,手上的刀刃都卷了口。
在他身側的倭姬王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的叔叔兼丈夫,道:「中臣大紫冠在殿外等候。」
中大兄皇子一言不發,回到殿中,將中臣鐮足請入殿內。
「多虧了大紫冠的提醒,今日犬上三田耜是有備而來,若非我們準備充分,今日無法善了。」
犬上三田耜有的只是威望,並沒有硬實力。但他身後站着的是弁正、道昭那群和尚。
倭國的和尚,那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
中臣鐮足道:「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不將唐軍趕出本土,此事依舊無法善了。」
中大兄皇子惱怒的一拳錘擊地板,說道:「可惡,唐奴,真是得寸進尺。你有什麼法子?」
中臣鐮足道:「請罪求和,根據在下所知,唐廷並不在乎我們倭國,他們的主要目的是高句麗。只要我們請罪態度誠懇,準備足夠多的重禮。應該能夠說服他們退兵」
中大兄皇子眼中滿滿的都是屈辱,問道:「派何人合適?」
「難波惠日!」
中臣鐮足說了一個名字。
「就他吧!」中大兄皇子顯然知道這個人。
難波惠日是倭國的宮廷藥師,跟着犬上三田耜一起出使大唐,還是犬上三田耜的副手。
當即親自寫了一封國書,然後讓人準備了豐厚的禮物,命難波惠日出使大唐。
難波惠日帶着倭國國書,以及厚重的禮物,來到了已經為唐軍掌控的長門國。
兩國交戰,不為難來使,這是規矩。
黑齒常之也沒有為難難波惠日,派人將他護送到劉仁軌處。
劉仁軌也讓人將他送往熊津。
陳青兕得知難波惠日帶着國書求見的消息,並沒有立刻見難波惠日,而是讓他將國書呈上。
難波惠日老老實實的將國書呈遞。
陳青兕帶着幾分期待的將國書打開,看着中大兄皇子寫的國書,臉上露出一絲嘲弄,果然如此。
他想了不想直接將國書撕了,交給看的目瞪口呆的盧照鄰道:「去,讓那個叫難波惠日的使者,跪在大都督府外,面色向北,讓他捧着這國書,什麼時候想好錯在哪裏,什麼時候起來。」
在華夏勢力覆蓋之內,沒有國家能稱皇,能自稱天子。
倭國就是例外
一個島國,一個彈丸之地,一個還未從奴隸制走出來的蠻夷,卻有着與華夏朝廷平起平坐的野心。
想着國格與中原一樣?
也配?
歷史上除了「日出處天子致日落處天子」這事情以外,還有一件事情,貞觀年間,犬上三田耜第一次出使大唐以後,李世民很高興,也派遣了使者前往倭國冊封,宣示大唐皇帝的諭旨。
使者叫高表仁,宰相高熲的兒子,家世十分顯赫,學問、見識、個人形象各方面都很出眾。
高表仁抵達難波津,受到了最隆重的歡迎,三十二艘禮船一字排開,彩旗高掛,鼓樂齊鳴。
高表仁最初還挺高興的,覺得倭國雖小破,卻也算是禮儀之邦。
可隨後真正面見倭國皇帝的時候,起了衝突。
大唐皇帝天可汗的諭旨,一個小小的倭王得從位置上下來面北而跪,以君臣之禮跪接大唐皇帝的諭旨。
此舉遭到了倭國君王與大臣的反對,舒明倭皇認為自己與大唐皇帝都是天子,並不存在君臣關係,不願意下跪。
倭國臣子也覺得如此。
高表仁直接氣樂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二話不說當場拂袖而去,沒有任何商量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