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兩三年,乃至三五年,打不起來。
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將大戰略東轉
陳青兕信步走着,思緒轉到了自己的私事,也不知周奎那邊情況如何。
蘇州,張宅。
「咚咚咚!」
巨大的敲門聲響起!
一個頹廢的中年男子用腳踹着大門,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那一張嘴,將張家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吳郡張氏,在江南,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給人這般痛罵十八輩子祖宗,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圍觀。
有認識中年男子的人,在旁邊低聲細語的議論。
「這不是李德謇嘛?」
「他這是做什麼?」
「罵張家郎君?他們不是忘年交?」
「怎會鬧得如此地步?」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對着踹門的李德謇指指點點。
屋內張凌也極其敗壞的罵道:「不理他,就他那弱不禁風的狗東西,還能將我張家的大門踢破了不成。有本事他一直踢,我拿他當兄長,他竟在背後如此詆毀笑話我,不給他一點教訓,真以為他是個人物?」
「不過就是一個罪人而已,衛公在時,小爺我還忌憚他三分,現在衛公不在了,小爺還怕他?」
「小爺想娶他女兒,那是看得起他,他竟還嫌棄,一個罪人,一個罪人之女,真將自己當作金枝玉葉的國公縣主?」
張凌神態有着一些不正常的瘋狂,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很明顯,這是磕了藥的結果。
張凌,吳郡張氏嫡孫,曾幾何時,也是枝頭上的鳳凰。
只是現在卻成了地上的走地雞
吳郡張氏在江南,也算是一號人物,儘管隨着江南的沒落,張氏也出現青黃不接的情況,終究是瘦死了駱駝比馬大。
作為張家的嫡孫,現在混到今日這個地步,皆因得罪了陳青兕的緣故。
蕭家因為蕭淑妃的事情受到了牽連,為了讓蕭妙宸躲避災禍,急切將之嫁出。
張凌不敢娶,怕受到牽累,影響自己仕途,但又不舍心中最愛的美嬌娘讓一頭落魄庶族的陳青兕拱了,派出了「殺手」。
最後「殺手」被反殺。
蕭家派人質問,張家迫於蕭家的勢,給了懲罰也給了解釋,但全程都避開了陳青兕的存在。
吳郡張氏是何等地位?
何須跟陳青兕解釋?
誰能想到一個落魄到需要自己耕田的庶族,竟能一飛沖天,有今日之事。
最關鍵的還是此事不知被誰泄露了出來。
張家因故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陳青兕已經是文儒領袖士林魁首,他的盛唐體風靡天下,蒙學《三字經》,勸學《師說》,還有一首首膾炙人口的詩句。
江南一個很尷尬的地方,兩晉時期,北地士族南遷,將偏遠的江南文風推向顛峰,魏晉風度應運而生。
但隨着天下一統,江南無可避免的走向沒落。
不論是關隴世家,還是關東士族,沒有多少正眼看江南士人的。
出身江南的陳青兕卻成了文儒領袖士林魁首那是整個江南的驕傲
張凌居然派殺手刺殺陳青兕?
那也虧得陳青兕大度,沒有計較而已。
就現在陳青兕的地位,要打壓沒落的張家,就跟捏死螞蟻一樣。
總之自張凌派人刺殺陳青兕的消息傳開之後,吳郡張家便不受江南士人待見了。
尤其是張凌,更是成為了張家的棄子。
張凌有口難言,只能效仿魏晉名士,與一群不得志的人為友,喝酒清談服五石散。
張凌也因此結識了不得志的李德謇,常聚在一起服藥,坦誠相見,脫衣服快步行走。
張凌本有一門好親事,同為吳郡的名門陸家娘子。
兩人早到了婚嫁之齡,只是張凌的母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