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今天,一貫道為什麼要虐殺李冬至依舊是個謎團。
加上幾次與一貫道妖人的鬥法,趙三元非常確信那幫癟犢子干任何事都有着特別目的,不敢保證未來老李會不會再次受到暗殺。
至於茶樓那邊,暫時讓劉芒泛受點累可以應付。
「鐵路鋪徹的進程擱置了,難啊,這回能反殺了郭松嶺那個吃裏扒外的癟犢子,除了是少帥發揮極大作用外,倭人的南滿道護路軍和關東軍也幫了大忙,這個情啊不好還,小鬼子因為這事想盡辦法要佔便宜,大帥在核心問題上寸步不讓,但有些利益也只能暫時讓步了,比如咱們自己的鐵路修建就是讓步之一。」
趙三元和康木昂對視一眼。
彼此都不了解政治的彎彎繞。
但拿人手短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得,工程隊想復工應該需要一段時間了。
李冬至站起身為兩位老弟斟酒,「去巨流河給戰士亡魂超度的活比較急,大帥希望有個好收尾,最好明天我們就把這個活幹完,至於我朋友家裏的那件私事.其實也挺急,最近他們家裏鬧騰的越來越厲害了。」
私事就是老李有個同僚家裏鬧仙兒。
請了許多先生都沒啥用,最開始是三天一小鬧,到最近的一天三大鬧,把家裏人折騰的夠嗆。
「走,現在就去他家踩踩盤子。」趙三元抓着兩個燒麥邊吃着邊往雅間外走。
既然鐵路工程隊暫時沒法開工,自己也就沒必要一直留在奉天城,早點把事了結,早點回茶樓過滋潤的小日子。
可趙三元並不知曉。
下一次回家的時間要比想像當中遠遠滯後。
「現在就去?」李冬至表情有點尷尬,「不瞞老弟你,現在他們家裏正有個先生給看着呢,伱也知道,有錢人肯定不會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要不咱們明天再去吧。」
「怕啥,萬一別的大師給捋明白了豈不是更好?」
趙三元並無介意之情,權當是看看同行怎麼幹活的了。
下山來就碰到老劉一個真正有本事的頂香弟子,倘若有機會開闊下眼界,肯定不能放過。
日頭正盛時,轎車停在城北一座府邸,看外觀應該有些年頭,規格數進數出規格很大,周圍基本上都是類似的古典豪宅。
像這種地方不是有錢就可以擁有,主要得有權。
存財無權,財權皆無;存權無財,權財皆得。
院口家僕對李冬至很熟悉,立馬收起鼻孔朝天的做派,見他領着兩位年輕人到來後都非常客氣,恭敬的在前引路。
「老李,這家人跟你到底啥關係?」
「頂樑柱叫陳振年,是奉省政務處參事,官不大,但屬於核心邊緣人物,我和他交情向來不錯,尤其是他的獨子陳子凱,跟我那個大侄兒李晚菘是講武堂同期生,拜把子兄弟,這回鬧仙的就是陳子凱。」
趙三元微微頷首,表示了解。
等先搞明白咋回事後,看在老李的面子能幫辦圓滿就辦得圓滿些吧。
一座獨立小院子外站着名四十多歲的富態男人,正是奉省政務處參事陳振年,他已得到下人通報,特意在此等候。
上流社會的一套寒暄後,陳振年友善的跟兩名年輕人握手致意,都給足了面子。
「當真是年少有為啊,小兄弟願意出手相助是我陳某人的榮幸,還請移步犬子寒舍稍加歇息。」
除了客套的陳振年,其餘幾人的臉色各異。
李冬至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趙三元無所謂的扣着耳屎。
最無奈的是康木昂,他儘可能禮貌的抽回被陳振年握着的手掌,「陳參事誤會了,我就是個來打下手的,真正厲害的是我兄弟。」
氣氛尬中再尬。
連一旁的僕人都跟鴕鳥似的把頭低下去。
真尼瑪的丟人啊!
自家老爺竟然也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
可話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