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翁道:「不知,不解。此消息太過震撼,老夫無法判斷。只是……天書之說,讓人很難相信……」
「難道他在說謊?」
「此子假假真真,不好說。可看着又不太像,否則以他這般年歲,如何做到這般學識通天?就算沒有天書,我相信他也一定修習過玄天大道。」
「有理,只是此子氣運實在匪夷所思……」
「若非如此,你我這等人如何會在他左右?其身畔像你我這等人屬實不少。」
「此子來歷莫測,問之不語,我一直懷疑他是天上仙人下界,可其從不承認,你認為如何?」
「仙人同為傳說,但世上有天外天,為何不能有其他更神秘的不可知之地?江凡的學問與世間迥異,或許來自於此。」
「難道不可能,就是天外天?」
「不……此子行事雖然同樣詭秘莫測,卻與天外天大相徑庭,且此子言談中頗為敵視天外天,應無可能來自一地。」
「照此說來,會否有種可能,他所來之處,乃是與天外天對立之所?」
「不知,世間也從未有過類似天外天那等所在的傳說……」
「稀奇,古怪……我隨徒兒來到凡人居,原本為了保護徒兒,不想越與此人接觸,越覺得其超凡絕俗。那些學問一旦傳出,對天下是顛覆性的。」
他沉思許久,緩緩道:「不只是學問,此子心性同樣迥異於億萬生靈,說起來,好像不是這個世界之人……」
漁翁道:「除此之外,其智慧明達,令人驚異。弱冠少年,大智如妖,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啊。」
「不錯,有學識不難,難的是以才智妥善運用學識,則勢必無往而不利。」
「然,這一切,都需要心性駕馭,為善,天下大吉,為惡,顛覆人間。」
「所以,這才是老頭子我不想離開的緣故,這等人,不光需要保護,也需要監督……」
「只怕你我未必能做到。」
「那些宿老高人,或許也有人帶着這般想法。」
「不錯,但目下所見,此子行事尚且不錯,還是先保護好了吧。這次出來,他定然帶着許多目的,牽連甚高,甚廣,不能讓他出事。」
「泰岳一行,讓我越發看不懂,人皇、五老態度都些古怪。」
「夫子是個學問家,對這些勾心鬥角之事難免不在行,期間看似平淡,實則暗潮洶湧,一個不慎就是粉身碎骨,這小子,氣魄通天。」
「人間四隱漁翁燕伯符,據我所知,你在出世之前,也是個廟堂人物,這些的確比我要精通,倒是要你多費些心了。」
「呵呵……鄒夫子自謙,你不過一心大道,不去想那些俗事而已,事實上,這些人間事與陰陽五行大道也都有想通,只要夫子稍微用心,不難揣測。」
「呵呵,說起來,入世的確是修行,我這些年太過於執着世外。學問大道,總要於人間印證,看來是該多活動活動。」
「鄒夫子卓見,故此才有太華、泰岳、崑崙入世行走,人間亦修行。」
「善!我忽然有個疑問,這小子會否也是在入世歷練?」
「呵呵,夫子難道還想說他是仙界入世行走?」
「無此可能?若有仙界,派人下來歷練紅塵有何不可?」
「應該……無此可能……」
二人傳音江凡一點聽不到。見車中長時間毫無動靜,江凡百無聊賴的甩着馬鞭,幾次試圖搭訕,也沒人理他,兩老只是看似很悠閒的喝着小酒。
江凡看着羨慕,只能自己拎個葫蘆在車轅上自己樂呵。
微風輕拂,天邊白雲舒捲,初秋草長鶯飛,好一片風光無限。
江公子忽然意興大發,算了,自己年輕人,何必跟老頭子瞎攪合,乾脆扯起嗓子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