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張元清看向止殺宮主。
不知道全名,但可以呼喚姓氏,實在沒辦法了,也只能試一試了。
如果還是無法喚醒銀瑤郡主,那只能犧牲血薔薇。
止殺宮主冰雪聰明,立刻意會他的意思,話鋒一轉:「你是銀瑤郡主,你姓朱.」
樂師的聲音有着強大的魔力,再配合催眠能力,就是石頭也能被喚醒。
銀瑤郡主空洞呆滯的雙眸,綻放出了一點靈光,轉瞬即逝。
「你是銀瑤郡主,你姓朱.」
一遍遍的重複中,空洞眼神里的靈光不斷綻放,越來越強盛。
「我,我是.朱徽瑤。」銀瑤郡主眼中靈光霍然綻放,猩紅的眸光宛如兩盞小燈泡,她高舉小喇叭,如同燃燒小宇宙的熱血漫主角:
「我是朱徽瑤!」
張元清看見她背部的黑斑「嗤嗤」作響,化作大股大股的黑氣,消散在夜空中。
你爸媽可真是取名鬼才,大名叫豬會咬,封號叫淫藥.張元清如釋重負的笑道:
「豬會咬,不要叫得這麼大聲,你會引來工作人員的。」
銀瑤郡主身體僵了一下,她猛地准身,把小喇叭湊到張元清耳邊,糾正道:
「朱徽瑤,朱徽瑤,是朱徽瑤!」
旁邊的止殺宮主,深深皺眉,用一種冷漠無比的語氣說道:
「你倆是在打情罵俏嗎。」
銀瑤郡主很忌憚她,立刻偃旗息鼓。
止殺宮主冷哼一聲,警惕的環顧周遭,他們處在「熊貓園」和下一個園區之間,身邊是大片的綠化植物,腳下是鋪着石板的小路,路邊還有兩張公共長椅。
她收回目光,語氣嚴肅:
「有些不對勁,我們遭遇的危險太頻繁了,如果這是常態,園區早就亂套了,管理員得不停的補充新的工作人員,不停的掐滅那些黑化的員工。
「但事實上,這件道具在松海二十多年,一直很穩定。」
這一路走來,幾乎沒有一處園區是安全的,開局就遇到規則組合,隨後的猴園、熊貓園,他們都遭遇了危機,受到了污染。
張元清早就注意到這個細節了,皺眉思索片刻,試探道:
「有沒有可能,問題出在我們身上?」
止殺宮主眸光暗沉,微微頷首:「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被針對了,可能是器靈,可能是別的東西。」
「器靈的針對嗎,故意讓園內的異常變得無比活躍,讓我們步步驚心?」張元清陷入思索。
這時,銀瑤郡主舉起了小喇叭:
「我有不同看法。」
張元清和止殺宮主同時看向她。
銀瑤郡主的御姐音忽地低沉:
「我體驗過污染的力量,我有發言的權力。」
「說。」張元清和宮主異口同聲。
銀瑤郡主措辭道:「你們還記得猴園的規則嗎。」
張元清回答,「園裏的猴子不會說話。」
銀瑤郡主握着小喇叭,點點頭:
「剛才元始天尊差點變成猴子,這麼兇險的危機,卻沒有給出解決辦法,員工手冊的存在是為了讓員工盡職工作,對抗詭異,而不是給詭異送夥伴,所以為什麼不寫出解決方法呢。」
不等張元清和止殺宮主回答,她繼續道:
「這隻有一種可能,污染的力量是緩慢的,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身體和思想,卻不會直接致命。藍衣員工們會在巡邏途中不知不覺的受到污染,但只要及時發現和處理,就不會有問題。
「只有極個別的員工在巡邏過程中出差錯,沒有按照員工手冊執行工作,才會加深污染,轉化為黑衣員工。
「可我們剛進入這裏,明明從未被污染過,為什麼跳過了『積累』階段,直接污染爆發呢?」
不管是元始天尊的異化,還是她的黑化,都是致命的。
這顯然是污染達到極限後的爆發,很不合理。
聽到這裏,張元清終於下了判斷:「除非我們早已不知不覺被污染了。」
說完,三人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