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衝散,一直被他隱藏的獅耳也露了出來。
「嘶……多謝。」
鄭曙感受着老天師看像自己腦袋上這雙獸耳莫名的眼神,有些無奈地呲牙,立刻熟練地收拾起自己的頭髮,重新挽起髮髻將雙耳遮蓋了起來。
「老頭子我倒是沒問題啦……只不過沒想到你們年輕人現在玩的這麼花,唉,世風日下呀!」
老天師沒去管鄭曙尷尬的表情,一邊感慨一邊背着手搖頭晃腦的離開了這裏。
「老不修……」
鄭曙看着這位龍虎山天師離開的背影在自己心裏暗自嘀咕着,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老天師說的很對,自己就算留在這裏幫忙也幫不了太多,反而還有可能被人圍觀,萬一遇見個腦子不好的想要上來和他拼命鄭曙也會很為難,所以乾脆就選擇離開了這裏。
……
……
另一邊的比賽場上,感受着那股死亡的氣息散去,坐回椅子上的兩名十佬正在互相交談着。
「這股炁,真是驚人啊,老呂,你怎麼看?」
王藹坐在椅子上,雙手扶着拐杖,一臉的慈眉善目。
「什麼怎麼看,沒什麼看法,我還不想死,你要是活膩歪了的話倒是可以用點手段。」瞎了一隻眼睛,一臉兇惡之相的呂慈面無表情地看着下方被剛才的氣息擾亂,強制結束了的比試說道。
「還真是稀奇啊,我記得你一般不是更激進嗎?」
呂慈聞言掃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王藹,眼神中帶着不屑。
「我雖然被人稱之為瘋狗,但不代表我是傻子,就剛才那一下你拿什麼去擋?你們王家全家上下人的性命能扛得住嗎?!」
「唉,此言差矣。」
王藹依就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似乎是胸有成竹。
「我們畢竟也是幫助公司維護異人界秩序的重要人物,在這樣的情況下,公司肯定也要考慮施展出這一招的人所能造成的危害。我王家上下的命的確不能扛,那就多找一些人幫忙一起扛就是了。」
說着王藹抬起頭,看向站在他們對面的風正豪。
「就像那小子一樣,最近幾年竄得很呢,天下會的派勢似乎都已經要超過咱們這四大家了。但是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老呂,什麼天下會的風家,都是狗屁!在我們四大家族面前,也只是一個毛嫩的小崽子罷了。」
「我看你是昏了頭了,那樣的人也敢去打主意。」呂慈像是才認識自己這個合作夥伴一樣,轉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王藹,「圈裏人都說我是瘋狗,但從今天看來,你恐怕瘋得比我嚴重。」
「時代不一樣了呀老呂,如果是當初那個混亂的年月,我是真不敢碰這個人,人家看我一眼我都得跪下求饒。但是在現在這個年月,『力量』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權勢』才是在這個和平的年月最強的東西。
這次參加羅天大醮的老一輩兒我全都認識,除了那位老天師之外,我可不相信其他的老傢伙有這樣的力量。也就是說,放出那種力量的是一個小輩。」
王藹越說越激動,甚至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能夠讓一個小輩兒擁有那樣的力量,他手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除了八奇技那種級別的東西,還有什麼能夠做到這一點。」
「是嗎……算了,風險太大了,我不參與,你要是想和他接觸的話你就自己接觸吧,我覺得還是先把張楚嵐身上的事情處理了比較好。」
「那是自然。」
呂慈轉過頭,僅剩的一隻眼睛中充滿了嘲諷。
他很清楚,王家當初在甲申之亂中吃了個大便宜,所以王藹這傢伙對於其他八奇技念念不忘。
近些年來,四大家族的其他家族雖然發展都很不錯,但王家在世俗中的發展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呂慈當然明白這個老東西心裏想的是什麼,他打算讓王家和公司捆綁在一起,用大義去壓制那個釋放出這種力量的小輩,以重逢王家當初在甲申之亂中獲得拘靈遣將的過程。
不過……
「哼!」
呂慈在內心深處不屑的哼了一聲,那老東西已經被利益蒙蔽了心靈,根本沒有想到,在那股死亡氣息釋放之前,還有一道足夠壓垮所有人的威壓。
就算釋放這個威壓的人可能是靠着什麼特殊的辦法才讓自己達到那樣的境界,但威壓裏面蘊含的精神意志可不會改變。
呂慈可不會相信,有着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