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護士嚷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能隨便污衊別人的呢?」
「我說姑娘,你是哪頭的?」這漢子聲音高亢,「他是小鬼子,小鬼子禍害咱們禍害的還不夠,弄到這裏來,這是看病嗎?這是耍流氓!敢對我婆姨耍流氓,打不死你。」說着,掄起拳頭就要上手。
邊上的護士給攔住了,一個勁的叫警衛。
佐藤面色尷尬,他的漢語說的不錯,這會子被人揪着還一個勁的解釋,「這不是耍流氓,這是常規的檢查。請你相信我我不檢查怎麼看病?」
「檢查就是叫我婆姨脫褲子?」那漢子不依不饒,跟在他身後的女人頭都不敢抬,直拽男人的袖子,看起來被這麼吵嚷出來面子上也下不來。那漢子被拽的不耐煩,猛地甩開,衝着女人喊道:「還算你機靈,沒真給脫了,要不然休了你個傻娘們。」
林雨桐大概聽明白了,但是要是婦科病可不得脫了衣服檢查嗎?婦科的男大夫確實很尷尬。其實現在沒有專門的婦科大夫,就是由外科大夫兼任的,誰來看病都給治,挑揀不起的。她從人群里擠進去,跟着佐藤的護士才喊道:「林院長,你快來看看」
「鬆手!」林雨桐捏着這漢子的手腕一用力,對方直喊:「疼!疼!疼!」
林雨桐這才鬆開手,將兩人分開,擋在佐藤前面,對那漢子道:「這裏是醫院,你這是在做什麼?」
那漢子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沒剛才那麼橫了,卻還是指着佐藤,「他耍流氓,想占我婆姨的便宜。」
佐藤才二十多歲,可那女人看起來怎麼也過了四十了吧。
林雨桐還沒說話,就聽佐藤懊惱的道:「病人來看病,但是不給我檢查,我怎麼診斷?醫生眼裏,是不分男女的。」
這一點林雨桐理解,「我明白。這不是你的過錯。」她扭臉看向那女人,一看就明白,這是婦科病,心裏有了底,就對那漢子道:「我來跟你婆姨看,總不會再說我耍流氓吧?」
周圍人就笑了起來。
那漢子道:「給女人看病,就得女人來嘛。」
護士氣道:「那以前舊社會沒有女大夫的時候,女人病了都得等死是吧?你這人的思想有問題。」
林雨桐攔着護士,直接進了門診,「被鬥嘴了,把病人叫進來吧。」
女人低着頭一靠近,林雨桐就聞見了異味,她伸手搭了脈:「怎麼會糜爛的這麼厲害?」
還真就是得脫了褲子檢查。
這女人有點害臊:「我不脫我跟你說說行嗎?」
「都是女人,害羞什麼?」護士將口罩帶上,然後指了指一邊的床,「躺上去吧。」
林雨桐點頭,覺得叫護士先看看,只當是見習了,她坐着也沒動。
那女人磨磨蹭蹭的,「不用看就是下面有東西時間長了取不出來」
護士是個沒結婚的小姑娘,一時不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雨桐一愣,「什麼東西取不出來了?」
「大夫,我都生了九個孩子,不想再生了。」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床上,「可這不想生也不行啊,我家男人一沾身,這肚子就起來了。以前我家十垧地,日子過得還行,現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再生下去,就養不活了。」
一垧地是三畝,十垧就是三十畝,確實不少了。秦北邊區對土地的丈量單位除了畝還有就是垧。林雨桐聽着,沒有半點障礙。這女人說的意思,她也明白了,就是不想再懷孕了,所以給下面塞了東西。
這簡直就是胡鬧。
「塞了什麼?」她急忙問道。
這女人低頭:「是我男人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塞了個香灰包。」
林雨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多長時間了?」
「三個月左右了。」這女人低着頭,「開始也疼,我男人說疼一疼就好了,結果越來越疼,身上也不乾淨了」
這是林雨桐做的最糟心的手術。
出來後佐藤跟林雨桐道:「不能生產安|全套嗎?」
林雨桐撓頭,這個真不行,現在是有這玩意,有人送給四爺一盒。屬於戰利品,量非常少。
佐藤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