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了近前她才現,洞口銜接着水流極為湍急的河道。走在前面的人質已經在船上了,林雨桐就見旁邊岩洞裏開出一條汽艇來。紅姐做了個請的姿勢,老六就率先跳上了船,林雨桐這才跟上。
不得不說,這夥人是真會挑地方。一邊是容易迷路的叢林,一邊是天然的屏障。別說老六看中了這裏,她自己都有點動心了。
汽艇沿河而下,大約一個小時,天蒙蒙亮的時候就靠岸了。再在叢林裏穿梭了半個小時,眼前就一片開闊。從一片草地穿過去,就是羊場小道。這裏應該經常有人走動,到了小路上往下看,民居零零散散,比較集中的地方,應該就是朗東鎮了。
林雨桐按住震動的愈劇烈的指環,她想,四爺只怕現在就在這鎮子裏。
一進入鎮子,林雨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指環有規律的震動,證明他就在一公里的範圍之內。
此時,她卻有點緊張起來。這個鎮子從裏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古怪。自己這一行人過來,這裏的人看在眼裏並沒有半點異樣。要麼是見多了,要麼就是跟大頭這些人是一夥的。不過想到老六說他早就叫人滲透到這個鎮子了,那麼就能排除這些人都是大頭同夥的嫌疑。
似乎是看出了林雨桐的疑惑,紅姐哈哈就笑:「林大小姐這樣出身的人,只怕是不知道這樣的地方的。這裏聚集着的,都是那些亡命天涯的人。在這裏,沒人會問你來自哪裏,姓甚名誰,之前是幹什麼的,為了什麼事來的這裏。都是些活不起去的人,在這裏隨便起個阿貓阿狗的名字叫着,守着這樣的老林子,大家也都能掙口飯吃,反正是活下來了。他們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過,同情心這東西,在這裏可沒用。」所以,別指望有人能救你們。
原來如此。
要是這樣,那麼,這裏也就不是一家之地。老六能派人滲透進來,四爺也能混進來,也就有了便利。
從鎮子的街道上穿過去,大概是鎮子中間的位置,有一大排兩層的木質樓。在門前剛一停下來,就從裏面出來一個獨眼漢子來。這傢伙一隻眼,耷拉着臉,使他整個人顯得冷酷中帶着幾分狠厲。他朝一行人看了一眼,又上下打量了紅姐一眼,「大頭呢?」
紅姐輕哼一聲,「他在哪裏跟你沒關係。只說今兒這生意你是做還是不做?」
獨眼冷冷一笑,「我早就知道,大頭得栽在女人的手裏。」說着,又掃了刀疤一眼,這才道:「咱們鎮子上的規矩,不問不說不看。既然生意上門了,哪有不做的道理?進來吧。」
進了門才知道,一層是個十分寬大的廳,裏面擺放着原木的桌椅,長桌長椅。就聽獨眼道:「樓上的客房有限,下面的桌椅板凳當床,你們隨意就好。要叫吃的去後廚」說完,直接就去了後院。
紅姐也不在意,只對刀疤道:「聽他胡沁?!看着安排人吧。」
刀疤帶着疑惑去了。
林雨桐被紅姐直接安排在二樓樓道最裏面的房間,門正對着樓道開。拉開房間的窗簾朝外看,只能看到隔壁的院子。前院和後院可都不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要是沒猜錯,老六被安排在樓道的另一側,跟自己遙遙相對。想互通消息也難。
正觀察周圍的環境,門就被敲響了。還不等她轉過身去開門,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手裏端着一個碗,碗上帶着蓋子,看不見裏面的東西。就見她將碗子往桌子上一放,嘰里咕嚕的說了以及什麼,然後笑着轉身出去了,還不忘帶上門。
林雨桐將碗蓋打開,眼睛瞬間就睜大了。碗裏的是一碗掛麵,面里散落着青菜,用筷子動了動,麵條下面有個有些散的荷包蛋。蛋清散落在湯里,蛋黃清晰可見。
不用嘗味道,也知道這是四爺的傑作。除了熬粥,也就煮掛麵相對拿手一些。
她不由的笑了起來,飯擺在面前,那麼四爺肯定就在這家店裏了。
「送去了?」四爺背對這門口,低聲問了一句。
「是!」獨眼的聲音了透着恭敬,站在四爺背後,微微躬着身子,「我看了,林小姐一切都好,大頭他們並沒有無理。」
這一點四爺當然知道。桐桐還能沒點自保的本事?
獨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