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的女人,他為皇上選了她。
很多看清神女長相和神跡的人,在隨後的幾年裏,6續的因為各種意外死了,活着的,只有這個陳妃。
「說起來,奴應該算是娘娘的恩人吧。」馮千恩這麼說。
陳妃就深吸了一口氣,當年陪她一起出門的丫頭婆子,都死了。不是失足落水,就是得了奇怪的病,很快人就沒了。她曾經暗地裏查過,當然知道死了多少人。而這些人家,其實都沒有察覺出這其中的異樣。如今再提起這事,陳妃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你到底想說什麼?」
馮千恩低聲道:「娘娘恨皇后?」
陳妃抿嘴不言,輕輕冷笑。從當年男胎小產到耽擱安慶花信,不都是皇后的手筆。她低下頭只道:「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恨。
馮千恩其實還真有點佩服陳妃,她屬於在宮裏少有偽裝的人。要麼就淡的如一抹影子沉入後宮,沒有絲毫存在感。要麼就是如此,恨也恨的這麼徹底。
他就說:「皇上對太孫頗為不滿,您知道的吧。」
陳妃一愣,扭臉看向馮千恩,似乎要等他準確的話。
可這位卻一笑:「您慢走,奴就不送了。」
陳妃帶着一肚子的心事回來,然後進了佛堂默默的跪下尋思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上對太孫不滿,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可能從馮千恩的嘴裏說出這麼準確的話來,只能說是皇上對太孫的不滿已經到了
想到這裏,她愣了一下:皇上對太孫的不滿,只怕已經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了。
不能容忍之後呢?
這個想法嚇了她着實一跳:不能容忍,作為一個帝王,那就不需容忍。
那麼,太孫會如何?
被廢!?
陳妃蹭一下站起來:「原來如此。」
不廢太子,就依然是東宮穩固。說不到動搖國本上。
可事實上,少了這個太孫的東宮,瞬間就會跌落塵埃。
可廢了就廢了,跟自己說這些做什麼呢?
她在佛堂里,在佛祖前不停的轉悠,然後慢慢的停下腳步:「是啊。沒有理由怎麼廢除?當然了,理由嘛,要找總是能找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這事誰都能沾手,獨獨皇上不能沾手。」皇上必然得是堂堂正正的。
想到這裏,她頭上的汗密密匝匝的佈滿了一層。
打開窗戶,寒風吹了過來,已經帶上了冬的寒意。
自己得做那把刺向太孫的刀,得做事情一旦敗了擋在皇上面前的盾,如此,皇上才會饒安慶一命。
陳妃閉上眼睛,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畜生啊!
他也是安慶的父親,卻拿親生女兒的命,跟自己這個做娘的做交易。
這事是做?還是不做?
對於自己而言,好似是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真的沒有第二種選擇了?」林平章看着林雨桐:「非得如此嗎?」
林雨桐靜靜的看他:「您有第二種選擇,比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其他的一切,我來辦。」
林平章深吸一口氣,然後常常的一嘆:「他是我的父親」
「所以,不會弒君殺親。」林雨桐特別善解人意,她這麼安慰林平章。如果這算是一種安慰的話。
林平章眼裏閃過一絲無奈:是啊!她不弒君殺親,只是要逼宮而已。
對她而言,這事好像就是這麼簡單。
「不要把他想的那麼簡單。」林平章指了指凳子叫林雨桐坐下,「不少人心裏說他是昏君,可昏聵了這麼多年,皇位依舊穩固,這也不是沒原因的。」
林雨桐沒坐,只道:「父親,沒有把握,孩兒不會輕易置自己於險地。」說着,就欠身:「父親安歇,孩子去忙了。」
等林雨桐出去了,李長治就扶太子:「歇着吧,殿下。您昨晚一夜沒合眼。」
林平章擺擺手:「孤能叫她一個孩子去承擔這樣的罪名嗎?不管什麼原因,逼宮這事都不是什麼好名聲。還是孤來做吧。」
「殿下!」李長治跪下:「殿下三思!太孫
1183.鸞鳳來儀(37)三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