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裏,想如何便如何。
林雨桐也笑:以前什麼樣,以後還什麼樣。要什麼想吃什麼,只管叫丫頭小子傳話就是了。
兩人應着,誰也不敢當真。
日子過了兩天,兩人覺得,其實自己不用張嘴的。反正是樣樣都有人替自己想到前頭去了。賈瑕在外面的書院念書,中午送來的飯食,必然是在馬車上的爐子上熱着的,到手裏還都是熱滾滾的。湯汁都是用砂鍋放着的,看着粗笨,可吃到肚子裏暖和啊。自己的娘都想不到這麼周到。幼娘這邊呢,也有賈瓊的妹妹四姐兒,賈(王扁)的妹妹喜鸞,藉口過來找她做針線,其實就是來瞅新娘子的。這兩人之前從來沒找幼娘一處玩過,因着錢氏不交際,因此,幼娘也不會出門交際。來了倆姑娘過來玩,她先緊張了。
林雨桐陪着她接待客人,各色的果子擺着,好茶奉着。說的都是些花樣針線的話。很快,幼娘就能簡單的搭上話了。林雨桐也看了,這倆姑娘家家境也不是多好,穿的也都是細棉布的衣裳。手裏的針線從來都是不離手的。性子又憨實,倒也能來往。只叫幾個姑娘玩。到了飯點又正兒八經的留客。
於是,這倆姑娘見天的往這邊跑。她們家哪怕是疼閨女,可也沒有說屋裏的炭盆點的熱熱的,還不是一樣坐在炕上捂着做針線。這邊就不一樣了,改造以後的房子,在屋裏穿着夾襖都熱的慌。
這麼來往起來,小姑娘也都活泛了。幼娘見嫂嫂確實沒煩,才又放心下來。突然就覺得這樣的日子也還不錯。
家裏安頓好了,兩口子的日子才算是步入正軌。
四爺和林雨桐商量着以後的事,就說這以後的產業該怎麼添置。
經商固然是好,但其實如今這商業,往往比較費心。下面沒有靠得住的管事,就不能操之過急。所以,最靠譜的辦法還是買地。近處沒有,就往遠處買。
靠着經商起來的,往往是長久不了的。就像是薛家,再怎麼富有,還是得靠着有權勢的。所以,到了這個年代,不要想着靠商場上那些叱咤風雲。賺的再多,其實都是給別人賺的。等站的高了,願意給你賺錢的人就多了。
兩人在這事上有默契。要說來錢的產業,那就是開個釀果酒的作坊,然後把陪嫁來的鋪子全都改成酒鋪。零散賣酒或是往出批酒。但這都是得從明年才能開始做的事。
四爺呢,有前夫哥比着,人家是伯爺侯爺的,他怎麼着也不能只是賈家的旁支吧。
所以,科考,是他必要走的路。
他打算明年下場了,卻說:如今這朝局有些奇怪。
當時的林雨桐對朝局這東西,知道的並不多。如今再回頭看,現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看什麼都是雲山霧罩的。當時以為是明白了,其實現在回想,明白了個屁。
如今想來,沒有四爺,就沒有如今的自己。
她這麼跟四爺說,四爺難得的又感慨了起來:你何止是我身上的一根肋骨?
把林雨桐給肉麻的,想笑又怕他惱了。
正說話呢,那府里來人,只說是老爺找。
來請四爺的。
進了內室換衣服,林雨桐才問道:賈政找你幹什麼?
能為了什麼?
寫字罷了。
這不是年下了嘛,各處的對聯,除了聖上御賜的需要張貼在正堂以外,別處的都得另外寫。往年都是府里的文書先生寫的,今年是死活看不上文書先生寫的字了,一說寫東西,這必然是要叫四爺寫的。寫字本也不是什麼累人的活,去就去吧。
壞處就是賈政特愛顯擺,動不動就叫四爺去陪客,佔據了很多時間。而好處呢,是家裏的筆墨紙硯都不用另買,全是最好的。
賈瑕愛的什麼似的,從林雨桐討要,說要送師傅。
林雨桐給單準備了四色禮,叫去了。
除了這個好處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便是四爺認識了不少人,也不盡然都是阿諛奉承之輩。如今私下裏開始來往的,其中就有一個姓胡的先生。
林雨桐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真不記得。她見四爺很鄭重的交代,就不由的想了一遍,真就想不起來。
說姓胡,你
1331.重歸來路(9)三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