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儉笑着點了點頭:「你若不乏,那就跳吧。」
隨後,卞玉兒便開始在劉儉的面前長袖起舞,一邊跳,還一邊出口吟唱。
「感君區區懷!君既若見錄,不久望君來。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借一首詞,表達其對劉儉的感激之情。
燈火光影之中,舞中之人,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腰不盈一握,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啪,啪,啪!」劉儉輕輕地鼓掌,為卞玉兒的舞姿和歌喉稱讚。
卞玉兒跳完一舞,轉頭看向坐在床榻邊嘴角含笑的劉儉,面色羞紅。
隨後,便見她泯着嘴唇,一邊滅了桌案上的燈火,一邊向着劉儉輕步而來。
……
……
次日,劉儉很晚方才從偏房中而出。
他食過早食之後,就帶上羽則,二人一同去往越騎營。
路上,羽則觀察劉儉不停地打着哈欠,遂關心詢問。
「少君昨夜是睡的不好?」
「何止是不好,幾乎就沒怎麼睡。」
劉儉揉着眼睛,一邊笑一邊道。
羽則是聞弦聲而知雅意:「想來是新進府之人伺候的周到。」
劉儉呵呵一笑,沒回答他。
這事哪好跟手下人形容的。
不過是天生的尤物,令人慾罷不能而已。
今日去了越騎營後,營中的司馬成浮以及另外十七名屬吏,齊齊地向劉儉遞送上了辭呈。
這些人想來都是張讓一系的,看來他們都是受到了張讓的告誡,因而齊齊地開始向劉儉請辭。
劉儉自然不會特意挽留他們,不過客氣話多少還是要說一些的。
「什麼諸君此刻舍吾而去,何忍心耶?」
「越騎營中諸事,少不得諸君相助。」
「大漢軍制,兵役期限未至,不可隨意請辭。」
「既然諸位心意已決,那本尉試着問問尚書台便是了。」
「……」
一通廢話說的要多不走心便有多不走心,甚至一邊說嘴角還一邊掛着微笑。
這不擺明了幸災樂禍。
一眾辭呈的屬吏氣的牙癢,明明是你給陛下遞了奏疏,說我們貪墨,如今卻還來惺惺作態?且還這般假!
真是撲上去咬他的心情都有。
怎奈大勢在他,徒增奈何?
經過了好一番「言辭周旋」,又裝模作樣的派人去與尚書台「研究」了此事之後,最後的結果,是劉儉大袖一揮,對以成浮為首的十八人道:
「朝廷許了,准你們走人。」
不過,自己當初好像是向尚書台奏疏,言有三十八個人貪墨的。
為什麼主動交辭呈的只有十八個?
那二十個怎麼回事?裝傻賴着不走?
那得是找你們談一談了。
……
隨後,劉儉又將另外二十個佐吏找來,挨個談話。
但這二十個顯然都是硬茬子,這些人跟宦官方面沒什麼關係,其背景勢力應該是在朝中。
劉儉與二十個人談過話之後,他們依舊是毫無動作,不搭劉儉那一茬。
那既然如此,就別怪劉某人無情了。
他當機立斷的撤了二十個屬吏的職務,將他們手中的權限全歸回營,暫時分派於其他的佐吏。
平白無故被撤了職務,那二十個人自然不肯罷休,紛紛前去尋找自家身後的主腦告狀。uu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