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巧把最後那點酒倒進自己酒杯,才笑吟吟地說。
「什麼樣的文書?」萬德全看向素巧,素巧唇邊現出一抹笑:「我的父親,和我斷親了。」
這聲音不
大,萬德全吃驚不小,手中的酒杯差點沒端穩,萬老太太看向素巧:「巧兒,這樣的話,可不許亂說。」
「我什麼時候亂說話過?」素巧反問,萬德全已經把酒杯放下:「這事兒,這事兒,確實讓我不曉得該怎麼說。」
「我自然曉得,聰明人該做什麼,但這個世上的聰明人太多了,而我,只想做個笨人,只想,記得我的娘。」素巧的話讓萬老太太的淚都落下,她把素巧抱在懷中:「我可憐的孫女,在那家中,到底吃了什麼樣的辛苦?」
「辛苦倒也沒有受什麼。」素巧的話聽在萬老太太耳中,就是掩飾。
婉兒擦掉腮邊的淚,對萬老太太道:「祖母您這樣是做什麼呢?表姐說,這是喜事,那就是喜事。」
「可是,一個女人,沒有了娘家,算怎麼一回事啊?」萬老太太擔憂地說着,萬德全已經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沒有了娘家,還有我這個舅舅呢。」
「你」萬老太太的眉又皺緊,素巧笑了:「是啊,我沒有了娘家,可還有舅舅呢,還有外祖母呢,難道外祖母您,不疼我了?」
「我怎麼會不疼你呢?」萬老太太說着又把素巧摟進懷中:「只是你舅舅,他和你父親,地位不同。」
一個是朝廷命官,不誇張地說,真想碾死一個平民,就跟碾死一個螞蟻差不多。而另一個,不過是衙役出身,這會兒雖然洗脫了出身,但衙役出身,
和普通良民還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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