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神是不需要女人的,我有一劍在手,不懼歲月催人老。
據領路老頭兒所說,我們所在之地,距離長白山天池,足有三、四百公里,按照日行五十里來算,也要足足走上六七天才能到達。
哎,看來又是無聊的旅程!
但是,僅僅過了一天,這種懈怠的情緒,立即被我打消,
楊柳走後,這該死的夜巡任務,除了我,便是我。
對於大哥這般安排,我還是十分理解的,喬妙卿和王大力需要時刻保持最佳狀態,中軍調度也全都由二牛所擔,將我安排在夜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我也樂得在安靜的夜晚砥礪劍鋒,在白天趴在馬背上呼呼大睡。
夜色帶來的寒,愈發深重,我卻不停舞劍,身體越來越暖。
難得有幸獲得上品孤本《石鯨劍》,我十分珍惜每一刻的訓練時間,如果劍法能有所小成,僅憑第一招狂鯨探海能窺探方圓三里之物的能耐,我便可以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畢竟,狗得狗中狗,方為人上人嘛!哈哈!
蠻力耍了三招石鯨劍後,身無心念的我,筋疲力竭地癱在地上,本想耍個帥把長劍插在石縫裏,奈何力道不夠,劍彈出了老遠,只留一串銀白。
我尷尬一笑,幸好此處只有我一人,不然可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我平躺在荒甸上,身後營火點點,與繁星交相輝映,三個月前,我也如這般孤身一人躺在凌源山脈的某個凍土包上,再次身臨其境,三個月前在凌源山脈修行的一樁故事,仿若昨天。
......
去年冬天,我無意間聽說大哥的太爺劉藿,在凌源山脈中參悟二十載,出山既長生,興致大起,卷上鋪蓋,帶上乾糧,草草留了一封家書,獨自踏入了仍是冰道縱橫的凌源山脈。
第一天,我就後悔嘍!
涼飯、涼被、涼地,三九寒天的,我在山裏無依無靠,純屬傻小子睡涼炕,全靠火力旺啊。
勉強睡到後半夜,凜冬寒意逼人,我被凍得無法入睡,索性起身,以劍為刀,劈木為牆,折騰到了第二日清晨,總算在一處高崗,搭起了一座簡易的木屋。
來不及休息,我急忙鑽木取火,在屋內引起篝火後,勉強啃了一個凍的邦邦硬的麵餅,補充了一下體力。
繼續把火生旺,我走出木屋,沿着低溝搜尋,終於在一拐角處,挖到了一隻被凍僵的野鹿,遂歡喜地將它扛了回去,剝皮做衣,拆骨燉肉,美滋滋地飽餐一頓後,又在附近冰溝里尋了些野兔、野狐,依照前法剝皮後,將毛皮鋪在了地上,把凍肉埋在了雪中,關起門來,倒頭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仰看天色,已近黃昏,我趕忙撩旺屋內火種,出門劈好了乾柴,在門口又生了一團火,躺在月階月地之中,欣賞天空月明星稀。
天高林密,那時的我心中感嘆:對於亘古不變的宇宙,我等如蜉蝣行於天地之間,宛若滄海一粟,連上品孤本《石鯨劍》最後一式群鯨翱九州,也不過是曇花一現,可若真能得道通玄,與天地同呼吸、共命運,那將是何等逍遙啊。
突然之間,我練劍之心大起,翻滾起身,拔劍四顧,在茫茫大雪之中,擊、撩、撥、掃,舞起了一個個劍花,就在我胸腔沸騰,隱有破境之勢時,木屋方向一句『真好吃』,擾斷了我所有的心弦。
練武之人最忌外物打擾,僅僅三個字,我破境的感覺便告消失全無。
我心中震怒,撤劍回身,跑到了篝火旁,把劍按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語無倫次地斥責道,「啊呀呀呀!你是何人,竟敢擾我清修,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破境啦!」
「哈哈!人生在世,逍遙至上,境界沒那麼重要。」那名身穿道袍的小道,沖我嘿嘿一笑,「貧道吃的是真鹿,而你,做的是夢魚。」
「放屁!放屁!」我把劍插在了雪裏,一把搶過了鹿腿,怒道,「你吃我東西,亂我心神,你你你,你還有理了?臭道士。」
那小道起身,借着火光,我看到了一張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眉似彎柳的俏臉,這賣相,在窯子裏,起碼是頭牌花魁。
我冷哼一聲,「呸,看你男不男女不女,小白臉!凌源山里幾無人跡,
第二卷 塞北平田出新貴 194章 陰風勁悸,羽檄相驚(自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