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畫腳。夫君這幾日宴飲好友,沒有發現罷了!」
劉德生脊背生汗,震驚道,「這是為何?」
楊觀沉聲說道,「因為,二弟倒台,整個華興郡唯一獲利的,恐怕便是夫君您了!哎!大堤決口一事,若夫君和二弟任何一人處理不當,今後便永無翻身的機會。」
這時,楊觀溫聲溫語地在劉德勝耳邊說道,「還請夫君贖觀兒謀劃不全之罪。」
一張薄唇與劉德生的耳垂,僅隔了一層紗。
劉德生被楊觀撩的心花怒放,所以,並沒有責怪為此責怪楊觀,反而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狠狠吸了幾玉體鮮香,方才道,「夫人去年謀算的對,如果沒有夫人謀劃,為夫又怎能坐領族事呢?」
楊觀素手微伸,輕點劉德生鼻尖,淡淡微笑,再次提醒道,「夫君,前塵往事不要再提。還是想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吧。倘若這一步走錯了,夫君可就徹底墜入萬丈深淵嘍!」
其實,楊觀心中早有韜略,只不過,她想挑逗劉德生一番,不知怎地,楊觀非常喜歡看到劉德生焦急難耐的樣子,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劉德生才會對楊觀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聽完楊觀言語,劉德生猛地坐起身來,有種恍然大悟之感,也未解楊觀眼中風情,張口便問道,「夫人,下一步,那該當如何啊?」
「嗯哼!」楊觀嬌嗔了一下,也隨之坐起,胸口蕩漾出一絲風情。
隨後,楊觀幽怨的看了劉德生一眼,起身前往茶几,背身倒茶,面部流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痛苦,而後,她轉身執杯掌茶,奉於劉德生之手,劉德生看着楊觀手中的熱茶,滿面春風。
劉德生生平有兩大喜好,一是品茶,二是吃棗品茶。
招待那對師徒所用之茶,為秦巴霧毫。相傳,劉邦被封為漢中王后,常到依山傍水的茶鎮品茶議事,尤愛此物,於是,這種茶在西漢初年便作為貢品敬獻給皇帝。
而茶杯則為鎏金蔓草鴛鴦紋銀羽觴,又作羽杯,杯作生爵牗雀牘形,有頭尾、羽翼,曹魏曹植曾作詩云此觴:盛以翠樽,酌以雕觴,浮蟻鼎沸,酷烈馨香。這一套羽杯,是劉德生花了大價錢從柳州淘來的,視若珍寶。
最愛之人,以最愛之物,奉上最愛的茶,怎能叫人不滿面春風?
待劉德生溫了一口熱茶,楊觀試探着問道,「夫君,二弟牆倒眾人推,已經是強弩之末。而不管夫君如何補救,都難逃眾人猜疑,索性,咱們倒不如以攻代守,借這個事兒,爭一爭這修渠之權,只要夫君扭轉乾坤,把修渠之事辦成,整個華興郡乃都將對拜服在夫君膝下。」
面對楊觀描繪的美好願景,劉德生放下了茶杯,激動問道,「哦?如何爭得?」
「自古以來,修渠造路,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但好好的一件事兒,被二弟辦成了這樣,深究這其中緣由,無非是二弟偷工減料或是監工有所疏忽,無論哪般,二弟都推不開干係。」楊觀繼續低眉細語,「還有幾天,便是九月初十,這每季一次的郡議,或許我們可以做些文章。」
「哦?這一筆書,該怎麼寫?」劉德生有些躍躍欲試。
楊觀輕眉舒展,低聲道,「夫君可知宣懷趙家長公子,趙素箋?」
劉德生道,「自然知道,這華興郡宣懷縣趙遙老爺子,也算得上一世英豪,師從宣懷縣宣斧門這不入流的小幫派,當年二十啷噹歲出山,拉起一百來草兵,勒以八斧,蒞以威敵,硬是將試圖起兵謀反的宣懷候彈壓的不敢縱馬出城,最後憋屈而死。也算一段傳奇啊!」
言罷,劉德生抿了一口茶,表情說不盡的享受,笑道,「王、公、侯、伯、子、男六等爵位,趙遙也因這事兒混了個宣懷伯。不過他兒子趙素箋麼,哼哼......。夫人,此時說那個痴兒為何?」
楊觀眉目輕挑,柔聲道,「亂世出英豪,趙遙境界並不算高,武藝也不算強,當年只因乘上了時勢,加上有股子勇猛,才在華興郡混到了一席之地。夫君,這趙家根基不深,也沒有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