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蔡縣的特殊地位,早就有外縣人士來蔡縣考試,謀取個秀才之名。
實在是蔡縣的名聲,太不好聽,惹得外縣學子對蔡縣的案首之位,都不屑去爭搶。
周大顧自身也對這個案首之位不太看重,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酸秀才。
官場的事,實在是離他太遠。
朱夫子從袖子裏抽出一封信:「大顧,你已入局!」
「我當年,正是因為左相排除異己,被他藉機會貶黜蔡縣,從一個國子監翰林貶成不入流的蔡縣縣學山長!」
「我師兄比我聰明多了,藉機自己請求外放出京,得了個不降反升的機會!」
「成了現在的象州杜州牧,這封信就是他托喬師兄稍給我的!」
周大顧腦袋轉的飛快。
郭縣令,棗紅色傳令馬,州牧令上自己的名頭,張主簿的態度。
他瞬間明白了,自己還是這些大人物的棋子。
只不過,棋手從郭縣令變成了象州州牧。
可,州牧要自己有什麼用?
不懂就問,周大顧低頭開口:「夫子,學生是有些詩才,可這對杜州牧並不重要吧!他要我有什麼用?」
「不清楚!」朱夫子回答的很乾脆:「姓杜的,雖然是我的師兄,但我們兩個在京都的時候就一直不對付,來象州後,我們也少有書信來往!」
「前年,他來玉門關出巡,倒是來看過我,不過說的也都是挖苦之言。」
「我跟他聊不到一起。」
「我這個師兄心高氣傲,也是世家子弟,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多了去,我猜不透他!」
「我估摸着,可能跟左相有關係!」
周大顧心中一驚,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引起左相注意。
他開口詢問:「左相,我能跟左相扯上什麼關係!」
「莫要裝了!左相這個人我看不上,但他性格我清楚,有仇必報,有恩必償,你一定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他了,他才會對你動手!你難道不清楚?」朱夫子有意詐一詐這個學生。
「難道是,王員外的事?」周大顧開口牽引話題。
朱夫子更是奇怪,出聲詢問:「王員外說到天,也不過是一個土地主,他怎麼跟左相扯上關係?」
「征糧啊!」周大顧說出最近自己查到的線索:「我動了王家之後,心中一直不安!」
「夫子,您是了解我的,我這個人膽子小。」
「我讓小桃園三兄弟查了一下,您猜怎麼着?」
朱夫子皺眉,開口:「別賣官司,直接說!」
「我發現不止咱們蔡縣在收糧,甚至青雪府,甚至象州之外,也有不少地方在收糧!」
朱夫子奇怪開口:「每年這個時候,都有糧商在收糧,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有人從糧商手裏,收一大批糧食,這就不正常了!學生能力有限查不到糧食多少,只從咱們象州來看舉一反三,這些糧食夠大贏全體子民吃上一個月了!」
朱夫子順着他的話接着說:「難道真是因為王員外的事,得罪了左相?」
周大顧乖巧點頭,兩界山的事,他絕對不會跟其他活人說的:「應該是如此,不然學生,也沒有別的機會,能認識左相這種參天大人物!」
「不過,老師,您怎麼知道我得罪了左相?」周大顧盯着他手中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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