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王八蛋,在為大晉而戰的時候一個個怯懦得如同柔軟的羊羔一樣,現在投靠了胡人,倒是有幾分鐵血勁旅的模樣了,真是見鬼!
當雙方距離只剩下二十步時,賈攸無可奈何的下令弓箭手退入方陣中。而就在這時,那三干步卒中間閃出上干名弩手,手持大黃弩照着由於多次開弓放箭,已經手臂發酸的弓箭手齊齊扣動機括。鐙鐙鐙鐙鐙!金屬顫音連成一片,一尺長的短箭暴射而出狠狠鑿入晉軍方陣中,一時間,利箭洞穿盾牌的噗噗聲,撕裂血肉的悶響,還有痛苦的慘叫聲,不絕的響起。大黃弩的殺傷力是相當強的,又是頂到二十步內發射,晉軍身上的劣質盔甲根本就抵擋不住,只一擊便有三百餘名晉軍被射中面中或者軀體,慘叫着倒了下去。不少手持盾牌的晉軍驚駭的發現他們的盾牌也被利箭射穿,尖銳的箭鏃將他們的手都給釘在了盾牌上!
賈攸厲喝:「投槍手,上!」
完全無視那橫七豎八的死傷者和悽厲的慘叫,上干名晉軍投槍手越眾而出,將手中的標槍狠狠投向敵軍。那三干步卒見狀吃了一驚,趕緊舉起盾牌遮擋,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這麼近的距離,盾牌根本就擋不住標槍!隨着標槍挾着風聲落下,那一面面盾牌被紙糊的一樣被無情的洞穿,不少人的軀體連同盾牌一併被洞穿,慘叫着栽倒。這一擊造成的傷亡沒有那三干弩手給晉軍造成的大,但這輪標槍雨幹過去,不少盾牌都給毀壞了,根本就沒法用了!
緊接着,第二輪標槍又傾泄了過來。
不少正在手忙腳亂地試圖弄斷插在盾牌上的標槍,或者跟後排未受波及的幸運兒換盾牌的羯胡士兵被標槍洞穿了身體,慘叫着栽倒在地,那些比較機靈,料到晉軍可能會繼續投擲標槍的幸運兒沒有被幹掉,但盾牌上又多了幾支標槍,別說用它格擋,連舉起來都挺困難了。
在標槍雨的凌厲打擊之下,這張平和容安所率領的這三干步卒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混亂。而晉軍就抓住他們混亂的契機猛衝上來,沖在前排的居然空着雙手,直直撲向那些盾牌上插滿了盾牌的傢伙,這種打法又把張平和容安給整不會了,因為他們就沒見過這樣乾的。只一晃神,這些傢伙便衝到了他們面前,抓住釘在盾牌上的標槍奮力猛拽!
這種類似鄉野村夫干架的打法再一次將這三干裝備精良的地主武裝給干懵了,不少人在愣神間被拖倒在地,原本就不怎麼整齊了的盾牆出現了更多的缺口。而那些拖倒了盾牌手的晉軍放倒對方之後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拔出佩在腰間的短劍向前一個飛撲,在對面長矛狠狠刺落之前就地一滾滾進了對方的步兵陣列中,雙膝跪在地上,短劍照着那一條條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腿猛砍猛刺!
甚至有照着襠部捅的,那場面很黃很暴力。
那些被拖倒的盾牌手還沒有回過神來,大批晉軍已經挺着長矛壓上。晉軍倒沒有刻意去攻擊他們,因為相對於這些已經倒地的倒霉蛋,那些還站着的敵軍顯然更值得攻擊,那一支支長矛都是照着那些站着的傢伙捅過去的。但這並不代表那些倒霉蛋就沒事了,那一隻只臭哄哄的四十二碼大腳重重踏落,一記記沉重的戰爭踐踏落在他們的臉部、頸部、胸口甚至命根子上,踩到他們慘叫連連,踩到他們七竅流血!
幹過群架的人都知道,一旦在混戰中倒下,就很難再有機會爬起來了的。這些被拖倒的倒霉蛋註定要被活活踩死。
現在雙方已經短兵相接了,在長達數百米的戰線上,數以干計的士兵用長矛面對面的互捅,或者在長矛底下用短劍、短刀扭打在一起,慘叫聲、哭喊聲、咒罵聲,不絕於耳。相對而言,張平和容安所率領的這支步兵擁有更精良的武器裝備,別的不說,光是那盔甲的質量就能讓這支晉軍狂流口水了。他們的武藝也更加精湛,地主武裝嘛,可能父子幾代人都是替一個主子賣命的,從小就苦練武藝,這真不是這些屯田兵能比的。然而,這些屯田兵那種蠻不講理的打法卻讓這些放在南陽小朝廷都夠得上精兵標準的步兵從一開始就手忙腳亂了,因為在他們用長矛跟晉軍長矛手對捅的時候,腳下有一群老鼠正在他們陣列中間不要命的亂竄,用短刀、短劍往他們防護相對比較薄弱的腿部招呼,不少正在與晉軍對捅的羯胡步兵感覺腿或者腋部一涼,就已經中招了,這種猥瑣無比的打法整得他們三屍神暴跳
第360章 混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