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一排晉軍步兵手持大盾擋在這幾門木炮前,形成一道盾牆,擋住從遠處射來的利箭,李睿則悠哉悠哉的來到木炮前,先像模像樣的瞄了瞄,確定炮口對準目標後一聲令下,馬上有兩名裝填手上前,第一個將一包用油紙包着的顆粒狀黑火藥整包捅進炮膛里,第二個等他搞定後,也拿出一大包用麻布包着的鐵珠子,捅進炮膛內
李睿則親自動手,把一根鵝毛信管從點火嘴處探進去用力一戳戳穿了包裹火藥的防水油紙,插入火藥中,然後扯着嗓子嚎了一句:「散開啦!」
那幫一直舉着盾牌擋在他面前的猛男們立馬撒腿就跑,看他們跑得那麼猛,不小心還以為有鬼在後面追他們!
李睿等他們跑開後,用火把點着火繩,然後也撒腿就跑!
當他跑出二十多步開外之後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撼戰場,那根「木筒子」噴出一團駭人的煙焰,龍眼核大小的鐵珠從中暴射而出密如驟雨,沉沉呼嘯着掃向百步之外的叛軍!
無法想像此時那些叛軍心裏的感受,是震驚?是好奇?是詫異這根木筒居然會噴火?還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那煙焰狂噴間,已經排成整齊隊列準備反擊的叛軍一個個渾身噴血,有些手腳直接被撕扯下來,變成碎肉漫天飛舞,在悽厲的慘叫聲中,這些倒霉的士兵三個一叢五個一堆,躺倒一大片!
只一炮,就有二三十名叛軍變成了血葫蘆,有些當場就被撕碎了,有些還剩下一口氣,痛得滿地亂滾,滾到哪裏身上的血就噴到哪裏叛軍軍陣儼然屠宰場一堆,如此血腥的場面,看得倖存的叛軍渾身發抖,腦海中一片空白!
李睿等到硝煙散去,朝叛軍的軍陣瞅了瞅,見叛軍軍陣已經給轟得七零八落,但大多數叛軍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來到第二門炮後面,操縱着大炮朝那些叛軍瞄準
然而,還沒等他下令裝彈,那些叛軍猛的發出一陣尖厲的尖叫聲,仿佛被捅了一竿子的馬蜂似的轟一聲炸開來,四散逃竄。在這一刻,這些叛軍士兵都顯示出驚人的爆發力,明明披着沉重的鎧甲,卻一個個兩片腳掌上下翻飛,跑得足不沾塵,那種速度,那種激/情,那種對生命與陽光的渴望,着實讓李睿汗了一把!
最令李睿汗顏的是,這幫傢伙就算走路不看路被絆倒了,來不及爬起來,手腳並用也能爬得飛快!
我靠,這幫傢伙準是返祖了!
許渾也看傻了眼,說:「我的娘咧,這幫傢伙一個個都是飛毛腿啊,跑這麼快!」
李睿搖了搖頭,說:「別裝霰彈了,裝鐵球,瞄準第一艘船!」
許渾親自動手,取了個八斤重的鐵球塞進炮膛里。裝填好後,李睿點火,然後兩個人沒命的往後跑
轟!
又是一聲巨響,不少正在沒命逃竄中的叛軍士兵腿肚子狠狠一抽搐,身不由己的一頭栽倒在地,雙手抱頭渾身發抖,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喊聲。此時他們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那會噴火的「木筒子」所發出來的可怕巨響,還有那恐怖的殺傷力,令他們肝膽俱裂,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幸運的是,這一炮不是打他們的。轟然巨響中,那顆沉重的鐵球從炮膛中呼嘯而出,直奔正在河裏游弋的船隻而去。它飛行的速度並不快,站在船上能清楚的看到它慢悠悠的飛過來,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輕鬆將它抓住。當然,這只是錯覺而已,要是真有哪個憨逼敢伸手去抓,他的手臂立馬就會被打得粉碎!
嘭!
鐵球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領頭那艘戰船,發出一聲大響。那艘戰船的船體抵擋單兵弓弩射出的箭是沒問題的,但是要抗住這顆以每秒鐘一兩百米的速度飛過來的鐵球,那還差得遠。毫無懸念的,船體被鐵球砸穿了個大洞,破碎的木屑像利箭一樣在船艙內濺射,當場就有好幾名倒霉的弓弩手給變成了血葫蘆,倒在血泊之中!
船上的指揮官看着那顆停在自己腳邊的鐵球,既驚訝又好奇:「這是石弩發射的還是投石機發射的?怎麼打得這麼准?」
話音未落,岸上又是一聲巨響,又一顆鐵球飛過來,砸穿船體落入船艙內再彈起,從一名叛軍士兵的腦袋處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