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倒也正常,他父親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商賈而已,雖然在保定做出了些名聲,可怎會比得上江別鶴這個「江南大俠」在江南的聲望?
這一點,就從他們進城時那個老人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這位公子,江府如今突降噩耗,若是拜訪的話,還請回吧。」
守在江府門前的是個年輕壯漢。
其外貌看上去孔武有力,說話聲更是粗獷。
臉上悲傷的表情更不似作假,江別鶴的死亡似乎令其格外傷心。
「煩請通報一聲,我姓白,在前幾天花家家主的壽宴上,曾與『江南大俠』見過面,突聞其去世的消息,想來弔唁一番。」
這壯漢打量着白修竹,過了一會兒方才點點頭。
「那公子稍等,我且去向主家知會一聲。」
見到這壯漢進得江府內。
已經易容完畢的小魚兒在白修竹身後發出感慨。
「想不到堂堂『江南大俠』江別鶴,他的住處竟然這麼破爛。」
與江別鶴的名聲比起來,這江府倒也確實稱得上破爛二字。
他們此刻雖然還未進入江府。
但從那打開的大門就能看到,外表看上去還算得上一座別院的江府,裏面卻並非想像中的那麼豪華。
那裏面既沒有什麼精雕細琢的龍鳳裝飾,也沒有富麗堂皇的亭台樓閣。
十來間普通的房屋,一眼看去甚至提不上古樸,或許用老舊二字來形容更為合適。
四處掛着的白布倒是讓人明白,這裏的確是在辦葬禮。
「這才更是可怕不是嗎?」
白修竹淡淡的話語,讓小魚兒臉上泛起笑容,只見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錯,一個寧願讓自己家人過着這種生活的人,你很難想像他居然還去賑濟災民.這江別鶴,不是大善就是大惡!」
小魚兒只說了這一句話便是閉嘴。
因為,江府內已經走出了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
白修竹看着這個少年,其相貌英俊,身材較為纖細,臉色也有些蒼白。
「在下江玉郎,您就是白公子嗎?」
「江公子客氣了,正是在下。」
白修竹衝着他微微拱手,江玉郎則是一把抓住白修竹的手。
「白公子,您去參加了花老爺的壽宴,可知在壽宴上我父親有和其他人起過衝突嗎?」
白修竹搖了搖頭:「倒是沒有,江大俠在壽宴上表現得彬彬有禮,待人如沐春風,我並未見其有與誰起過衝突。」
當然沒有。
畢竟真要說起來,江別鶴好像唯一算得上起衝突之人。
江玉郎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遺憾之色,他或許很想找到殺害父親的兇手。
「白公子先請進吧。」
隨後似是看到白修竹身後跟着的小魚兒,他出聲問道。
「這位是」
白修竹笑了笑:「他是我的書童。」
江玉郎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當白修竹進得江府,才發現這裏的人確實不在少數。
「依稀記得我當時被仇家追殺,還是江大俠替我解得圍,沒想到如今江大俠竟然慘遭毒手,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定然.」
「是啊!我當時身無分文,只得上街賣藝,還是江大俠見我可憐,資助了不少.」
到處都有人在說起江別鶴曾經幹過的好事。
就這說話的兩人,在江南也算得上是有點名頭的人物。
非要說的話,大概和龍嘯雲在江湖上的名聲差不多,有點東西,但不多.
聽到他們對話的小魚兒,此刻都不由面露驚奇。
莫非江別鶴真就是一個正人君子?
可他如果是個正人君子,又怎會教出江別鶴這樣的小人?
江玉郎才剛將白修竹帶入江府,就有人過來與他耳語兩句。
江玉郎聽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