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您能聽一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希望您能明白這個道理,以後也能少受點苦頭。」
女主沒有理他,她還沉浸在蘇長遠向獄卒道謝的一幕中。
她不解的問:「爹爹,難道您覺得我文章不好嗎?」
蘇長遠搖頭:「你這篇文章寫的自然是極好的,水平已經遠在爹爹之上了!」
女主更加不解了:「既然文章寫得好,為什麼您要這樣?」
蘇長遠道:「這篇文章沒有問題!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也沒有問題!」
蘇長遠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
「但是,淺淺啊,這些話不該從你嘴裏說出來啊!」
「你回頭看一眼身後!」
「你享受着皇家的身世權利和榮華富貴,結果竟然調轉過來將箭瞄準皇室和皇權!」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
「你這是在將整個蘇家滿門置於萬劫不復之境啊!」
聽到這話,女主卻是一臉不服。
「我已經要求退婚了!而且這牢房也不是我要的,是他們非得塞給我的,我不稀罕!」
蘇長遠徹底絕望了。
一旁的獄卒聽到女主的話,臉色也變得十分精彩。
女主這精神狀態怎麼看起來比皇帝還瘋啊?
發了瘋的老皇帝聽到她的話,估計都要氣的半夜坐起來,然後罵一句:
「不是,我倆到底誰是神經病啊?」
蘇長遠懇求的看了獄卒一眼,獄卒嘆了口氣,忽的伸手從女主手中搶過了那份文稿。
女主臉色頓時大變:「你幹什麼?還給我!」
獄卒沒有理她,而是在蘇長遠哀求的目光中,將文稿直接放在一旁的燭火上燒了。
「爹爹,不要啊!」女主悽厲的大叫。
但是沒人理她!
女主看着燃燒的文稿,像是被抽了魂,癱倒在了地上。
獄卒目光在女主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對蘇長遠道:「蘇大人,我能幫你這一次,但是不可能一直盯着皇妃啊。你還是想辦法走走關係,爭取儘快問斬吧。」
蘇長遠看着燒完的文稿,頓時鬆了口氣。
他感激的道:「多謝差爺!下官在御史台也有幾個至交好友,老夫這就給他們傳信,請他們幫忙運作,儘快將我全家斬首示眾!」
獄卒點了點頭,然後在木枷上推了一下。
「蘇大人,你的牢房在前面。看在皇妃的面子上,我就不把你跟令夫人分開了。趁着還有點時間,你們夫妻好好的道個別吧。」
蘇長遠頓時長揖到地:「多謝差爺!大恩大德,蘇某無以為報!蘇家後庭的桂樹下,蘇某前兩年藏了一些特產,就送於差爺了,還請差爺笑納!」
聽到這話,獄卒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
他笑着道:「蘇大人有心了!既然如此,小人就不客氣了!蘇大人,您跟夫人一路勞頓,應該還沒有用飯吧?您二位先去牢房休息,小人這就去給您準備飯菜。」
蘇長遠連忙又道了一聲謝。
路過女主身邊的時候,蘇長遠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長嘆一聲。
女主就像是沒有感覺一般。
她的目光怔怔的看着燒的僅剩一點殘片的書稿,臉色灰敗,看樣子是被打擊的不輕。
獄卒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嘲諷之色。
他終於確定了。
這女人不是裝的,她是真的蠢!
這都什麼時候了?
她不想着如何保命,竟然還在寫什麼狗屁文章!
真的以為沒人敢殺她?
搖了搖頭,獄卒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快步出門去了。
從死牢到蘇家有條小路。
獄卒擔心夜長夢多,也不拖延,出了門直奔蘇家而去。
剛從朱雀大街拐出來,獄卒就跟一個頭髮枯黃的小女孩撞在了一起。
獄卒在死牢煉就了一雙火眼精睛。
他打那女孩身上掃了一遍,見她頭髮枯黃,身材幹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