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如是,易先生如是,李相如是,鄒都督如是,楚相如是
譚元裳又倒上一杯酒,手持酒盞伸出木欄杆,從樓船一側向着江面倒下。
「醉臥江濤囫圇宴殘生余戀故人面.美酒以邀蟹將軍.心寄白波意隨念.」
譚元裳手中玉質杯盞滑落,「噗通~」一聲落入江中。
一邊的老僕分外緊張,立刻上前幾步,看到譚元裳只是醉酒而眠才安心幾分。
隨後老僕看向江面,老爺最喜歡的玉盞就這麼丟入江中了麼?
老僕很確信,自己老爺並非是握不住,只是任由杯盞落去而已。
不再多想什麼,隨後老僕同旁人一起將譚元裳安頓到船艙中的床上。
真要躺在外面,非病了不可。
而此刻樓船行駛的江面下方,開陽水神蟹將軍謝慶,正握着那一隻玉盞靜靜站在水底。
望向那正在遠去的樓船,蟹將軍微微嘆息一聲,身旁水流隨其心意而動,猶如一條無形游龍去往那艘樓船。
太陽已經落山,殘餘的晚霞抵擋不住昏暗。
大樓船一旁的波浪翻滾之間,一道身影在無聲無息之中從水中浮現,帶着潮濕的風落到了樓船上,而船上護衛譚元裳一眾高手則無人所覺。
持本心,妖身不忘,守神道,正心不改,多年以來修行日益精進,如今的蟹將軍早已今非昔比。
人間已是三代皇帝,而蟹將軍經過這些年的沉澱,毫不誇張的說即便是年朝生在世也無法與如今的蟹將軍相比。
所謂正神之位本該強大,身與心皆是,失了一個正,就會如年朝生那樣徒有其表。
此刻謝慶走入那邊船艙,這樓船內里可謂是內秀其中,雖然不算很寬敞卻裝點得十分舒適,而譚元裳休息的房間就在最裏面。
似乎僅僅只是幾步,謝慶就在那房門之外了,又是一步,房門緩緩打開,謝慶入內看向那安穩躺在床榻上的老人。
這就是富可敵國的譚元裳麼
謝慶走到了床前,看着譚元裳嘆息一句。
「譚公啊譚公,你邀我前來,寄思念於白波.只是你心中之願,就算我是開陽水神,且有心相助,怕是也無法滿足.」
說話間,謝慶看向床邊的桌子,上頭擺着一部書。
「四海山川志?」
謝慶將譚元裳的杯盞放到桌上,隨手拿起桌上書籍的第一冊翻閱了一下,原本平靜的臉上微微變色,心中不由升起一絲震撼。
竟然是北海化龍大典,竟然是白君走水!
身為開陽水神,謝慶當然是知道北海之事的,甚至也收到了請帖,但如水神山神之流,很少會真正離開自身管轄地界,當然也就沒去。
甚至事後也不會馬上知道北海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蟹將軍當然也知道了當年之事,只是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能以此為依據出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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