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墨老爺的樣子,似乎還是不太信他。
而老頭這麼一說,墨老爺也只好說道。
「自然不是,請先生先進來喝茶吧!」
老頭點點頭,隨着墨老爺一起進了宅院,亢奮的心情也有所緩和。
既然主人家還有顧慮,那他也得收斂點,但決心是一點不少的。
進門之後會客廳奉茶,墨老爺便和老頭攀談起來,不過老頭說的話其實也就是廟外的翻版,不過是更耐心細緻地講解了一番。
更是明說他來護着孩子,並且分文不取。
墨老爺聽這人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想要直接留在墨府,直至孩子出生啊!
這搞得墨老爺頓時頭大了,趕人吧,雖然終究不太好,但也並非下不去手。
關鍵是萬一這人說的話要是有幾分是真的,那怎麼辦?這相師廟外那一手也確實不似常人。
大約過去一刻鐘,在廳堂一側聽着的墨老夫人也杵着拐杖走了進來。
「母親!」
「哦,是墨老夫人吧?在下齊仲斌有禮了!」
老頭也和墨老爺一塊站起來拱手行禮。
老夫人看看這老相師,雖然看着蒼老,但紅光滿面的也挺精神的。
齊仲斌?名字似乎聽過。
「老先生,伱只需一個住處,一日三餐便可?」
「不錯,老夫只需要有個睡覺的地方,柴房也不嫌棄,三餐能有個饅頭白水便也夠了。」
這人也說了這麼久了,老夫人和墨老爺其實也已經都能察覺出來,對方確實不太像是為了錢。
墨家平日裏也沒和人結怨,對外不論庶民高官也都是客客氣氣的,至少墨家人自己覺得沒什麼仇家。
「那好,老身做主,讓人給老先生騰一間房住下,一日三餐也不會怠慢,只不過希望老先生在府上勿要隨意走動,一會我會命人和你詳細說的。」
「母親」
「就這麼定了吧。」
老頭面露喜色,他知道自己這樣確實有些突兀,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了,所以站起來拱手致謝。
「多謝老夫人和墨老爺通融,老夫知道分寸!」
「呃,老先生,請隨我來,我帶您去看看住處,再講講規矩」
「好!」
等家中武師帶着老頭離去,墨老爺忍不住皺起眉頭。
「便當是多養一個護院吧,萬一真的有事,再找或許就晚了!」
「孩兒明白的,只能平日裏讓人多看着一點了,我再派人去幾個大廟名寺里上上香,說一說,求個安心!」
「嗯,便去辦吧。」
墨家大戶人家也是有護院的,看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自然問題不大,至於騰個屋子多一張嘴吃飯,那真不是啥問題。
老頭自打進了墨家之後就表現得十分規矩。
當天晚上,老頭將屋子內的桌凳挪到角落,自己則在屋子內盤腿坐好,
他打開了隨身帶來的木箱子,從中將一打紙片人取出。
老頭咬破手指,將一滴滴鮮血滴落到紙片人上面,每一個紙片人面部一滴,隨後將紙片人一張張排開放在地面。
老頭一個後空翻站到地面,右手探到背後。
「錚~」的一聲,七星劍出鞘。
老頭持劍圍繞着紙片人不斷旋轉,口中念念有詞,最後用血一塗劍身,在每一個紙片人身上點過。
「起——」
下一刻,紙片人居然全都站了起來。
「看住後院,走!」
紙片人便紛紛從屋子的門縫中飄了出去。
做完這一些,老頭頓時覺得有些虛脫,身子晃動一下,後退了幾步坐倒在床上。
「唉,老了啊」
嘆了口氣,老頭趕緊先清理手上的傷口。
——
與此同時,早已經睡着了的墨夫人正在做夢。
墨夫人夢見自己到了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遊玩,身邊是鳥語花香,腳邊是潺潺流水。
墨夫人仿佛回到了少女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