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是嗎?要不我們打個賭,你敢不敢?」
「賭什麼?」
「如果我不是林家的女婿,那就是我吹牛,我把舌頭割了給你。如果我是,那就說明你眼瞎,你的眼珠子也沒用了,挖出來餵狗,怎麼樣,敢不敢賭?」
馬山聽了一驚,心說兄弟這玩的有點大了。
萬一刀疤六沒被嚇住,真賭起來怎麼辦?
他朝周圍看了一眼,這地方有兩個門,但都有人拿着弩機把守。
箭頭塗了氰化鉀,見血封喉。
想衝出去幾乎不可能。
刀疤六哈哈大笑:「小子,唬我啊!白天讓你偷回雞,偷上癮了是吧?」
李沐塵冷冷地看着刀疤六:「那你賭不賭呢?」
一直坐着看熱鬧的婺州周老闆鼓起掌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這比鬥狗還好玩。我說蔡老闆,你要不要開個盤,讓我們也參與一下。競技精神,重在參與嘛。」
旁邊有人立刻附和道:「就是,這麼好玩的事情,光看不過癮啊。」
蔡偉民想了想說:「我沒問題,只要你們玩得高興。刀疤六,你怎麼說?」
「賭就賭,我還怕他一個吃軟飯的!」
刀疤六想起白天的事情就來氣。
他認定了李沐塵是在耍詐,想偷雞。
蔡偉民點點頭說:「行,既然都沒意見,那就按你們說好的賭注來。我開個盤,大家玩玩。莊家不抽水,你們隨便下注。」
「我押二十萬刀疤六贏,六爺在咱禾城也算是號人物,相信不會騙我們。」
「我也押刀疤六,五十萬。」
場上總共就十來個人,陸續開始下注,大部分把注下在了刀疤六那邊。
刀疤六翹着二郎腿,冷笑着:「小子,想不到吧,想在你六爺面前耍詐,你還嫩點。你現在跪下來叫我一聲爺,一會兒割舌頭的時候,我麻利點,讓你少吃點苦。」
聽他說得這麼自信,剩下還沒下注的人也都或多或少拿出錢來押在了刀疤六這邊。
只剩下了婺州的周老闆還沒下注。
「周老闆,開盤是你提出來的,你呢?」蔡偉民問道。
「這得有三百來萬了吧,怎麼全押一邊啊,這還怎麼玩?」周老闆嘿嘿一笑,「要不這樣吧,我少押點,兩百萬,也押刀疤六贏。蔡老闆,你不會賠不起吧?」
這樣一來,一下子就在刀疤六這邊下了五百萬的注。
也就是說,假如刀疤六贏了,李沐塵割舌頭不說,蔡偉民得賠上五百萬。
蔡偉民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顯然,他沒想到押注會一邊倒。
不過想想也是,刀疤六畢竟是道上混的,大家知根知底。
而眼前的李公子是突然冒出來的,此前也從未聽說林家有個姓李的女婿。
蔡偉民狠狠地瞪了一眼黃三。
黃三處於完全懵逼的狀態中,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人是他帶來的,要是個冒牌貨,再讓菜頭輸上幾百萬,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李沐塵忽然問道:「我能不能押自己?」
「當然能。」蔡偉民有些意外,「你要押多少?」
「我只帶了一百萬,就押一百萬吧。馬山,拿錢。」
馬山拿着裝錢的袋子站起來,到蔡偉民面前,把錢全倒出來。
蔡偉民也不看,說:「還有沒有人下注,沒人的話,我就封盤了。」
「等等,這麼好玩的局,怎麼能沒有我呢。」
門口走進兩個人來,一老一少。
老的六十來歲,精神清矍,步履矯健,頗有大家風範。
年輕的戴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
李沐塵一愣,來人正是剛才在外面認識,還借了他六十萬的陳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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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