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望着集合的眾士兵道。
「長官,你呢?」有人問。
「我自然是繼續在這裏研究藥物,還有,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長官,叫我醫生!」
安排好這些和自己一起過來的士兵回維爾霍揚斯克後,路明非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靜等夜晚的來臨。
毫無疑問,昨天夜裏他夢到的黑蛇是有人操控的,夢境裏那記不太清的吟唱就說明了一切。
對此,路明非打算到晚上去問一下雷娜塔。
畢竟在夢裏,雷娜塔對黑蛇出現的事情毫不奇怪,甚至很輕易的就接納了自己和她做的是同一個夢的事實。
深夜,路明非照舊來到了「孤兒院」的廚房內。
只是一直到午夜過後,路明非都沒有等來雷娜塔的身影。
「今天零女王的房間門沒開嗎?」
想到這裏,路明非從火爐上拿下烤熟的牛肉,將其摻到牛皮紙袋裏後,就從廚房出去了。
經過值班室,路明非聽到了護士們在裏面喝酒打牌的聲音。
「你知道嗎,那個雷娜塔昨天晚上又尿床了,真是氣的我啊,今天晚上還有明天晚上,她別想給我出去禁閉室!」
「呵呵,你小心她明天去向那位新來的醫生告狀,人家可是上尉,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
「小姑娘們就要開始發育了不是嗎,她們也會想男人。」
停頓了一下後,路明非轉過身子,沒再去三十八號房,而是去了禁閉室的方向。
禁閉室內,雷娜塔趴在鐵門上向外望,辮尾蝴蝶結本來象徵的溫暖在此刻也顯得冷冰冰的。
可以說,只要護士給她紮上黃色蝴蝶結,她就要來這裏受一次苦。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次進這裏了,好像自建設以來,這裏只有她進來過吧。
只因為她還沒有做過手術,晚上總是尿床。
在些許的冷意下,雷娜塔看着光滑的四壁和中央一把孤零零的影子,她想:
醫生去廚房沒看到自己會失望嗎?
如果醫生因此以後不再來找她了怎麼辦?
可她又不敢說自己總是尿床的事情,她已經算一個大姑娘了。
被醫生知道的話,他會像護士們那樣嫌棄自己嗎?
還有,昨天夜裏在夢境中見到的,真的是醫生嗎,他和自己是一樣的人嗎?
如果黑蛇來打碎自己的房門,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找醫生說,她其實犯錯了,被關到了禁閉室所以才來的這麼遲。
思緒繁雜的想着這些,穿着白棉布小裙子的雷娜塔回到了那張孤零零的椅子上。
午夜已經過了,雷娜塔不再幻想自己會被黑蛇救出,然後去找醫生聊那些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