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啊,我現在的身手真是越來越差了。」
「縣侯身手利索,出手凌厲,下官佩服。」
「你剛剛明明閉着眼在睡覺,沒有看到我動手。」
許敬宗尷尬一笑,看向圍上來的士卒道「麻煩請諸位將這些大食人帶去長安城,送入大理寺處置。」
隨後面向張陽又道「縣侯放心,此人敢對縣侯動手,此事定要有個交代。」
許敬宗帶着幾近發狂的穆斯阿布離開了。
張陽這才注意到了站在遠處的松贊干布,從腰間拿出蒲扇,一邊搖着一邊朗聲道「大炮開兮轟他娘!」
松贊干布走上前疑惑道「你一定要將人逼成這樣嗎?」
「贊普啊,我想要給他質疑的勇氣,他卻想要與我動手。」
「如此一來大唐和大食無法談和了。」
「為何?」
松贊干布指着張陽氣不打一處來,想罵又罵不出口,只好嘆道「張陽,你不用裝糊塗。」
「我很糊塗呀。」
張陽一副悠哉的模樣,讓人很來氣。
至少松贊干布現在也想要代替穆斯阿布揍他一頓,皺眉道「你激怒他,就是要讓他與大唐對立。」
「贊普,難道你不覺得他很愚蠢嗎?」
「穆斯阿布確實是個蠢人。」
「所以我現在回去了。」
見張陽轉身要回村子,松贊干布着急問道「你就這麼不想與我講話嗎?」
「對。」
「你寧可和一個蠢人爭辯這麼久。」
「我剛剛欺負了一個蠢人,我現在要去好好鞏固一下自己的思品。」
「思品?」
「就是思湘和品德,曾經它是一門我必須要學的課,從小到大都不能忘記這門課的重要性。」
「你不像是個會講究這些的人。」
「不!它是我的良知,沒了它我此生就會放浪形骸沒有準則,我需要銘記它,學到老也要活到老,希望贊普也一樣。」
留給松贊干布一個高深的背影,張陽走入了村子。
穆斯阿布因為想要毆打驪山縣侯,這件事被許敬宗很快就捅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覺得這種事情應該交給中書省辦。
於是這件事就交到了房相的手上。
本着大食與大唐是現在交戰雙方國,中書省因為對這件事產生了爭執。
爭執雙方便是鄭公和長孫無忌。
房相位於倆人的爭執中間,很是懊惱,只能將這件事上奏給了陛下。
李世民正看着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是禮部的張大素與李泰兩人所繪製的。
這是四年前的地圖,李世民聽着許敬宗的講述問道「大食現在的疆域有多大?」
許敬宗又道「東起波斯王都地界,西至海角對岸。」
李世民的目光瞧着地圖,用筆畫出來一條橫線,將邊界的兩端連起來。
如此一看大食的疆域面積與大唐相當,甚至比之大唐更大。
皇帝的臉色陰沉了許多。
如今的大唐和大食是當今世界上勢力最大的兩個國度,如果兩家戰爭一旦開始,也不知道要打多少年。
甚至現在的李世民覺得只是派一個梁建方去波斯根本不夠。
不多時長孫無忌與鄭公走了進來。
李世民重新坐下來,低聲道「你們商議得如何了?」
長孫無忌先是詫異地看了眼許敬宗,不知道他為何在這裏。
意識到對方的眼神,許敬宗低着頭躬着身子,依舊保持着謙卑的姿態,眼神對長孫無忌的這種疑惑目光保持了無視。
魏徵行禮道「陛下,老臣以為外臣使者襲擊我大唐人,此乃大不敬,若不加以嚴懲如何在諸國之中立足。」
長孫無忌連忙道「陛下,此事張陽亦沒有受傷,一直以來禮部對待外臣向來強硬若是此事太過追究,難免諸國非議更多,以後如何服眾。」
許敬宗對這番話心有不滿,長孫老狐狸說話還很是刁鑽,一句話既說了驪山縣侯,又說了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