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前院。
幾個大媽在一塊兒擺龍門陣,二大媽、三大媽都在。
「哎,你們知道不?何雨棟那小子啊,剛考上四級鉗工,下個月就要去考六級鉗工咧!」
三大媽一臉八卦,嗑着瓜子。
「真的嗎?這可了不得了。」
「哎,你們說,他能過嗎?」
「不管能不能過,二十三歲的四級鉗工,已經很厲害了!」
「是,我家小子在軋鋼廠四車間當鉗工,兩年才考上三級鉗工!」
「我聽我們家老漢兒說,鉗工考核啊,每一級要求都很嚴格,要求特別高呢!」
「你家小子這也不錯了。像中院那個誰,三年了,一直是二級鉗工沒動喚!」
大媽們發出會意的嘲笑。
「這麼算起來,何雨棟這小子算是挺出息的。」
「嗨,誰說不是呢?」
賈張氏原本正躺在家裏養冬膘,實在憋不住了,去外面公廁上了一趟廁所回來,也加入到了閒聊的隊伍中去。
聽其他大媽說到賈東旭和何雨棟打賭的事兒,她一臉幸災樂禍。
「我家東旭還在二級鉗工的崗位上磨鍊技術,他剛從秘書崗下來就考上四級鉗工,已經是走大運了,還想跨考六級鉗工?」
「嘿,我就等着吃他請的飯了!」
賈張氏不僅不信,還拿自家兒子舉例。
賈東旭是什麼材料,她心裏也沒個AC數,這時候說出來,簡直是又讓人看了一遍她家的笑話。
「張大媽,我看啊,二棟可比你家東子強太多了!東子做不到,二棟說不準可以啊?」
一個大媽笑,就差直說賈東旭廢物了。
「呸!沒爹沒娘的摳門兒小兔崽子,也配和我家旭東比?」賈張氏啐了一口,「你胡說八道!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幾個大媽沒一個把她的話當回事,都哈哈笑起來。
「哎?二棟回來啦?」一個眼尖的大媽看到何雨棟拎着東西走回來,眼前一亮。
何雨棟拎着一隻雞走進來。
賈張氏看着何雨棟手裏的東西,眼睛都快放綠光了。
其他幾個大媽也滿是羨慕。
畢竟,這個時代,物質水平還不夠充裕。
能隔三差五吃一頓肉,擱在大雜院裏,是很讓人羨慕的一件事。
「二棟啊,你今兒吃雞?」
有個大媽忍不住問了。
「是,今兒不是發工資麼?我尋思着吃點好的。」
「聽說你和東子打賭了?」
問話的大媽看了一眼賈張氏,又看一眼何雨棟,眼神滿是戲謔。
這年頭,沒啥好玩的,大家精神生活極度匱乏,在一塊扯扯閒篇,就算是勞累一天極好的放鬆了。
何雨棟沒想到,他和賈東旭打賭的事兒傳的這麼快,大院裏的大媽們都知道了。
不過,這事兒他既然敢做,就不怕說。
既然大媽都問到這兒了,他就實話實說。
「沒錯,我和賈東旭打賭。」
「下個月考核的時候,我去跨考六級鉗工,他也去考三級鉗工。」
「要是我沒過,他過了,我請他喝酒吃飯,給他道歉。」
「要是我過了,他沒過,他得當着車間同事的面兒,叫我三聲爸爸!」
大媽們一片譁然。
賈張氏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呀呀這怎麼好意思……那我就等着你請我們家旭東吃飯了啊。嘿嘿,嘿嘿嘿……」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