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許大茂和傻柱這兩個冤家對頭,只要看着對方不舒服,自己就舒服了。
秦京茹還沒美貌到許大茂非娶她不可的份兒上,他又貼錢又貼時間貼口舌,也不為了揩兩把油,就是要壞了傻柱的好事兒!
真是賣了兒子買籠屜,不爭饅頭爭口氣!
到了晚上,秦京茹回來了,臊眉耷眼兒的,只說走迷了路後來讓人給送回來的。
回到家裏,草草吃了飯,她就直說,沒看上傻柱。
「你蠢啊!想留在城裏,能嫁這麼個人已經很好了!」秦淮茹恨鐵不成鋼,狠狠戳了表妹腦門一指頭,「不嫁這樣的,那你就回鄉下嫁泥腿子吧!」
「我看,那個許大茂就挺好的。」秦京茹小聲咕噥。
「什麼?!許……!」秦淮茹氣的差點一口氣兒背過去,「我知道了,今兒就是他忽悠你出去的是不是?」
秦京茹不說話,任秦淮茹怎麼苦口婆心的勸,都勸不動她。
「真是叫鬼迷了心竅了!」秦淮茹憤憤道,「我也管不着你了!愛怎樣怎樣吧!」
說實在的,有時候,這滿口花花的,就是瞅着比那干實事兒的人受歡迎——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是禁不住這些甜言蜜語和小恩小惠。
何雨棟不知道這些事,就算知道,也懶得管。
可傻柱火了。知道了前因後果,他就琢磨着,該怎麼報復許大茂。
說起來,陪領導吃飯,現在也有何雨棟的事兒了。不過不是他主動的。
自從上次大領導叫何雨棟上桌以後,廠長副廠長等人看他言辭有禮、進退有度,心裏便記住了。
遇上個什麼難搞的客戶、上面下來的領導、其他廠的廠長……之類的,也會叫他來,一方面解釋解釋技術問題,另一方面也長長廠里的面子。
小伙子長得帥,性格好,有禮有節,本事還大,這哪個領導不喜歡?怎麼能不拉出來炫耀炫耀啊?
何雨棟陪客,可和許大茂陪客不一樣,不玩兒什麼「一大三小」——許大茂是丑角兒,餐桌上負責溜須拍馬的,跟以前姑娘太太們養的巴兒狗一樣的東西。
而何雨棟,是正兒八經的能人。
指不定,過兩年,就該許大茂敬他「一大三小」了。
這天晚上又有酒局,許大茂已經喝斷片兒了,何雨棟也應景喝了兩口,有三分酒意,準備疏散疏散。
別說,五糧液這樣的好酒,喝兩口也不錯。
走了兩步,就看見傻柱偷偷摸摸,扛起來醉成一灘爛泥的許大茂,往後廚里去。
得,傻柱又要收拾許大茂了。
何雨棟只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推上車子就回家了。
他們倆的恩怨,關他什麼事!
食堂後廚里。
傻柱先把許大茂捆起來,又直接扒了他的褲子,褲頭兒直接扔灶火里燒了,慢慢等這小子被凍醒。
哼!許大茂這個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的,壞他好事!
就欠收拾!
雖說灶房生着火,但大冬天的,還是冷。
許大茂被扒得半個身子光溜溜,還捆在椅子上,醉得再死,沒過一會兒也被凍醒了。
他瞪着一雙透紅的酒眼,左顧右盼,大聲喊道:「傻柱!我知道是你!傻柱!快放開我!不然我和你沒完!」
傻柱悠閒自在地坐在灶膛前撥火:「呦,你醒啦?」
「傻柱!我褲子呢?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我這是救你呢。」傻柱不緊不慢,「你喝多了酒,在廠門口抱着人家路過的姑娘酒耍流氓,褲子都脫了,拉也拉不開。」
「哎,我把你拖回來,你還不老實,我只能把你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