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從早上醒來,心情一直很好。
傻柱,就算是再二百五,從血緣上來講,還是自家兄弟。能清醒過來不做舔狗,不為賈家衝鋒陷陣,是件好事。
可真是——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另一件令何雨棟感到高興的是,他耗時一個半月,終於達到了七級鉗工的水平,他打算立刻報名工級考試。
畢竟,他的目標,是成為工程師,而不是一直做一名和車床打交道的鉗工!
「什麼?你這就要考七級工了?」三車間主任楊國富大驚失色,頭皮發麻。
這小子,是自信自己能通過?還是只打算嘗試一番?
周圍的工友聽到了,一片譁然。
「嚯?!這才不到兩個月吧?」
「是啊,不到兩個月,何雨棟就要考七級工了?」
「他根本不是人,是車床變得吧?」
「哈哈哈這話可不敢說,萬一被打成封建迷信就糟糕了。我看啊,他是在媽媽肚子裏就開始學鉗工了,才能有今天這速度!」
「人比人氣死人啊!」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念在何雨棟上次跨等級考核的優秀表現,三車間主任楊國富還是給他把名報上去了。
廠里的消息傳得很快,上午何雨棟剛報名了工級考核,下午,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工級考核,那可不是死學死練就能提升的,尤其是到了六級以上,有點「技之極,近乎於道」那味兒了。沒點天分和悟性,根本做不來。
廠里有多少人,終其一生,也只不過是個四級工而已啊。
易中海知道了,只搖頭笑笑,不說話。
「一大爺,這……六級工考七級,難嗎?」秦淮茹試探地問。
「難,怎麼不難。」易中海嘆息一聲,模稜兩可地說,「年輕人啊,就是年輕氣盛,不撞南牆不回頭哇。」
另一個車間,劉海中臉都綠了——他也只不過是個七級鉗工罷了!
這不到三十歲的小年輕,馬上要和他這個老前輩平起平坐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宣傳科。
許大茂聽到這個消息,根本不信,冷嘲熱諷道:「何雨棟這小子,可真是豬鼻子插蔥——裝相!就他那每天大吃大喝、一點也不艱苦樸素的生活態度,還考七級工?別連劉技工的知識都忘光了!」
宣傳科的同事故意和他唱對台戲:「那他萬一要是考上了呢?」
許大茂被梗着脖子:「那我叫他三聲爺爺!」
同事們跟着起鬨:「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許大茂底氣不足,可又不願意失了面子。
「那你要是說了不算怎麼辦?」
「我說了不算?笑話!我許大茂堂堂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要是我說話不算話,我就不是男人!下個月工資請你們吃飯喝酒!」
同事們都起鬨:「大伙兒都聽見了!說定了說定了!」
傻柱在食堂的椅子上坐着,發呆。
何雨棟的出色,就反襯出他的有眼不識泰山,反襯出他當初要分家是豬油蒙了心,反襯出他掏心掏肺對賈家卻冷心冷肺對兄弟,是多大的錯誤。
傻柱直想抬手扇自己一耳光!
唉!他怎麼這麼傻呢!
這次考七級鉗工的,只有何雨棟一個人。加上他快的驚人的升級速度,廠領導和高級工幾乎都來監考了,也是想見識見識,他到底有多神。
何雨棟胸有成竹,動手如飛,行動如風,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出品則精妙絕倫。
考試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結果則用大喇叭全場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