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麼,你覺得你是研究員了,就高人一等,可以不理會我們這些小助理了?狗眼看人低啊!」
「我看,你這是以己度人?我不過是個小小的研究員,有什麼了不起的。倒是你很看得起我,也很把這個研究員的身份當回事兒啊。」
何雨棟一挑眉。
「請讓一下,我的菜要涼了。」
說着,長腿一邁,在楊助理的膝關節輕輕一碰,剛好點在經絡上。
楊助理膝蓋一軟,急忙伸手扶住手邊的桌子。
何雨棟再提膝一擊,順便側身一擠,就游魚一般從楊助理身邊「滑」了過去。
他身高腿長,走起來嗖嗖的,楊助理研究員根本跟不上。
楊助理本來打算揭開何雨棟的飯盒,大聲當眾點出他帶了大葷,再擠兌兩句,讓大伙兒分了何雨棟的菜。沒想到這個計劃從第一步就折戟沉沙了。
眼看打算落空,自己還丟了臉面,卻還不能硬槓,楊助理研究員臉色又青又紅又白,像是打翻了油醬鋪子。
只得背着何雨棟偷啐一聲了。
「呸!吃獨食爛肚子!」
何雨棟回了辦公室,所幸飯盒裏的菜還熱着,就是饅頭有點涼,不過就着熱水吃剛剛好。
這個楊助理,真的煩,蒼蠅一樣,見天兒嗡嗡嗡的,自己沒本事還嫉賢妒能,已經在他所屬的研究小組被邊緣化了,仍然不反省自己的過錯,愣是覺得有人迫害他。
嘖,活脫脫一個被害妄想狂。
吃完了午飯,將飯盒洗乾淨,何雨棟再度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他敢肯定, 他的每一份努力,必然都會有相應的回報。
如是忙碌了三天。
不過後面兩天他都很注意,買了乾糧,拿上飯盒回辦公室吃。
不然一群人眼睛瞅着你放綠光啊,跟進了餓狼窩似的。
那場面也太尷尬了。
第三天的晚上。
何雨棟又睡在了書房。
萬籟俱寂之時,他進入系統空間,喬裝改扮起來。
謝良工那邊,應該有結果了。
熟門熟路的回到小院子,打開小盒子,裏面果真有一封信。
看內容。
謝良工估計原來家裏都是那種老式的讀書人,被四書五經八股文醃入味兒了,寫書信的時候有一股不合時宜的酸儒勁兒。
光寒暄就寫了三行半,然後又是寫對「王剛」的讚揚,還有自己輾轉反側的思考,內心有多麼煎熬痛苦……
在何雨棟看來,都是屁話。
一張信紙兩面寫,有一又三分之二,都是這種卵用沒有的廢話。
重要的只有那麼兩三句。
簡而言之,願意交易。
何雨棟長舒一口氣。
計劃順利進行。
何雨棟再次打開系統傳送,一眨眼就到了之前去過的那個院子。
同樣是敲門,同樣是那個大漢開門。
只不過,這次一開門,大漢就滿臉堆笑。
「哎呦,剛子哥來了?歡迎歡迎。我們大哥等您許久了。」
「哈哈哈,真不好意思,讓謝兄弟久等了,我給謝兄弟賠罪了。」
「哎,哪裏哪裏,只要剛子兄弟肯來,我就榮幸之至啊。」
「幸會,幸會,這位是?」
坐在謝良工旁邊的,還有一個人,長相白淨,三七分頭,穿着灰藍色工人服,戴着笨重的黑框眼鏡兒,顯得有些木訥。
「這位是我的一個小兄弟,幫我們點貨的,你放心,肯定可信!」
謝良工並沒有介紹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