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熱!
叮鈴鈴——
那搖鈴聲,又想起來。
而肖子華卻驚恐地發現,那鈴聲迴蕩在他耳邊地時候,自個兒的精神仿佛睏倦了一般,昏昏欲睡。
那一刻,咬破舌尖,保持清醒。
肖子華的心裏咯噔一聲,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提起屋裏的長刀,擺開架勢,警惕起來!
雖說身居高位,很久未曾動手了,但畢竟曾師承渭水第一宗師余鐵生,那橫練筋骨的底子還是在的!
若是尋常蟊賊,還奈何不得他!
嘎吱——
一聲刺耳的木頭的摩擦聲響起,那緊閉的大門被推開。
風雪、寒意與漆黑的夜色,同時湧進屋子裏來,讓肖子華渾身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然後,他看到了。
在那漆黑的夜色里,一道更加漆黑的身影,踩着風雪與夜色,走進屋裏。
他渾身穿一身漆黑的長袍,臉上帶一個似哭似笑的鬼臉面具,邁步之時,悄無聲息,不似活人。
那一刻,肖子華男子裏轟然炸響!
這幅裝扮有點眼熟?
哎呀!
肖子華一拍大腿!
黑衣黑袍!
鬼臉面具!
這裝扮咋那麼像當初傳得神乎其神的將季家三兄弟腦袋摘了去的摘頭惡鬼咧?!
雖然季家三兄弟死的時候,肖子華已經被稽查司帶走了,所以並未親眼見到季家三兄弟的死狀。
但這種傳遍了整個渭水的事兒,哪怕是肖子華在牢裏,當然也挺獄卒提起過幾次。
當時他就覺得這部純扯淡麼?
什麼摘頭惡鬼?
多半是黑水幫的敵對幫派渾水摸魚,製造了那場血腥屠殺!
渭水肖總捕,不信鬼神咧!
直到那身影,真正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方才恍然!
那,是真的!
那摘頭鬼,走進屋裏,看起來並不焦急,環顧打量着這間屋子,一言不發。
氣氛,沉悶得有些壓抑。
肖子華甚至能夠聽到,自個兒胸膛里心臟砰砰的跳動聲!
「你是誰?莫要裝神弄鬼!」他持長刀,深吸一口氣,冷聲問道。
沒有回應。
「不說?」
肖子華目光一冷,左腳前探,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那雪亮的長刀便是當頭劈下!
凜冽的刀刃撕裂了空氣,毫不留情!
但就在那刀刃要砍到鬼臉人的腦門兒的時候,肖子華突然看見,對方的手動了,速度之快,帶起殘影,竟空手接白刃,一把握住了那雪亮長刀!
砰!
就像是砍在厚重的百年老樹的樹幹上那樣,一聲沉悶響聲,肖子華的刀,再也不得寸進!
這位曾經的渭水總捕,臉色驟變!
身如金鐵,刀兵難傷!這是先天之體啊!
他娘的!渭水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先天宗師?
肖子華心頭嘶吼,但收手上動作卻一點兒不慢,就要抽刀後撤!
但那一刻,他愣住了。
那一隻手,就像是鐵鉗那般抓住刀刃,用力!
伴隨着鋼鐵刺耳的扭曲聲,那鬼臉人竟硬生生將這長刀捏得捲曲!
肖子華心頭大駭,知曉絕不是對手,扔下長刀,雙腿一躍,就竄出屋門,逃進夜色當中!
逃!
必須要逃!
這絕不是能夠戰勝的對手!
霎時間,肖子華腦子裏再也沒有別的的想法!
但一個彈射起步竄出屋門以後,肖子華卻驚恐地發現,先前還在屋門口的鬼臉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院落兒大門口,阻斷了他的去路!
他動了!
僅是一步,就跨越風雪,襲到肖子華的面前!
抓住肖子華的肩膀,一扔!
砰!
這位前渭水總捕的身子,就仿若破布娃娃一般重重地撞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