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目送自己最親的人在洪荒三界最可怕的地獄安家,是一種怎樣撕心裂肺的痛楚。
而這份痛楚,不能釋放,不能叫囂,只能潛藏在心底的最深處。
「他們,是怎樣的人,可以與我們說說。」雪輓歌柔聲道。
她羨慕那一個女人,又自責自己的失職。
楚月坐在床沿,將藥瓶倒進了瓷碗裏,一勺一勺餵給新認的外祖父。
隨即滿身柔光映紅衣,用輕柔如水的聲線,徐徐道來:
「在帝域五部的凌天諸侯三十六國,我的母親便是神武國的鎮北侯。」
「她鋤強扶弱,鐵蹄和鎮北軍所過之處,會帶來正義和百姓們的歡呼。」
「她出生的地方,乃是神脈九洲的北洲大地,外祖家世代為將,受人敬仰。」
「我的小姨,有着一頭紅色的長髮,她曾是凌天的第一女戰將。」
「」
她一字一字說,驕傲和自豪都寫在眉目。
這是龍珩兄妹難以理解的。
下陸戰將,卑如蟲蟻,有何談資?
老族長、雪輓歌幾個卻聽得相當認真。
換而言之。
他們是合格的傾聽者。
從隻言片語里,去尋找楚月的過往。
「小月,他呢?」
雪輓歌問到了正題。
老族長就差豎起一雙耳朵去聽,原是染病態的人,這會兒眼睛噌的大亮,就差生龍活虎的來一個鯉魚打挺了。
楚月頓了頓,淺笑,「他叫夜墨寒,下陸劍帝,是個英雄,既是天下的英雄,也是我的英雄。」
剛來到山上半空的夜墨寒,聽得此話,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揚起,眼裏的竊喜更是藏不住。
像是擁有世上最好糖果的孩子,總有一顆想要宣揚於天下的幼稚心。
龍遙則撇撇嘴。
說破了天,不還是個下界男人。
怎比得上她的丈夫。
還在七殺天任職呢。
再過一年就有七殺天的正職了,不出萬年,必然要成為七殺天的尊者,像夜尊那般的存在。
「他這般好,日後定要見上一見了。」雪輓歌笑着說。
老族長喝完了藥水,身體毫無反應。
龍珩說道:「小月動用了心頭血,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片心意,就算這藥水沒什麼作用」
話才出口,就見老族長的身體內起了熱火,體外又覆滿薄薄一層的冰霜。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守在屋子裏的人俱是一驚。
「爺爺!」
龍遙撲了過去。
龍珩瞪目,怒指楚月,「爺爺若因此出事,我定要你人頭落地。」
「好。」
楚月直面他,平靜又瘮人地說。
「如若因此轉危為安,你是不是也得用人頭來為你此刻的無禮而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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